不过,何皎皎这一砸,倒是正中若昭下怀,若昭笑了笑,端起萧瑾手中的白霜就是一饮而尽。
何皎皎又是惊的睁大双眼,按道理,若昭没有中毒,她怎么敢喝的,她不怕暴毙吗?
后知后觉,何皎皎才反应过来,又中计了。
萧瑾的注意力倒是在若昭这一饮而尽,十分利落洒脱的姿势上,那可是他用过的杯盏。
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若昭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喝时只是就近而已,哪里想那么多,她解释道:
“这所谓白霜呢,就是白糖水的别称而已,说会引起暴毙只是为了诈你而已,谁知道你这么经不起考验。”
何皎皎气极,她略带哭腔,“姐姐你怎么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若昭真想撬开何皎皎的脑袋,看看她脑袋里都装的什么,怎么那么能颠倒黑白。
若昭还没开口,何皎皎又看向刘大夫,“刘大夫,皎皎一直当您是个老实中肯的,没想到,您也偏帮着夫人陷害我!”
刘大夫哪能应付何皎皎的盘问,结巴道:
“何,何姑娘此言差矣,老朽,老朽乃侯府府医,侍奉老夫人多年,必定,必定事事以老夫人为先。”
何皎皎噎了噎,她泪眼婆娑地看向老夫人,“老夫人,您,您相信皎皎么?”
老夫人也好半晌才接受投毒者是何皎皎这件事,她叹了口气,
“说实话吧。”
短短四个字,却足以让人体会出,其中的心酸与失望。
老夫人从未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有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何皎皎吸了吸鼻子,她知道老夫人这个语气是生气了,眼下,是不能再狡辩了,唯有……弃车保帅。
何皎皎起身时掐了一把巧冬,巧冬先是一惊,而后会意过来,何皎皎是打算把她推出去了。
巧冬一脸惊恐,她根本不想替何皎皎背黑锅,可何皎皎已经把她供出去了,
“说,是不是你,我想起来了,今日我与老夫人去府门口迎接瑾哥哥和姐姐时,你单独留在东朱阁,是不是下的毒,你这死丫头,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给我们下毒?”
说着,何皎皎就将巧冬推到了地上。
巧冬是个性子怯懦的,被当做替罪羊供出来,又蒙受如此冤枉,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
若昭皱了皱眉,开口道:“别怕,你老实说,有侯爷和老夫人在,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巧冬根本插不上嘴,何皎皎抢着道:
“姐姐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怀疑是妹妹污蔑她么!知人知面不知心,大家可不要被巧冬这表面功夫骗了!”
何皎皎又走近巧冬,她背对着若昭几人,用很小的声音,开口道:
“你此时若是乖乖认罪,本姑娘来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若是你不认,本姑娘一定把你卖进窑子里去。”
巧冬原本还有几分说真话的想法,可听见这话,那些真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巧冬擦了擦泪,跪在地上不敢看人,开口道:
“是,是奴婢一时鬼迷了心窍,老夫人,侯爷,夫人,是奴婢下的,全都是奴婢做的……呜呜呜……”
这也太牵强了。
就连老夫人都有些怀疑,她问道:“你为何要下毒?”
巧冬抽抽搭搭的说:
“奴婢嫉妒,嫉妒夫人回府有这么多人重视,奴婢就是嫉妒夫人!”
若昭显然不信,刚要开口就被萧瑾拉住了手腕,若昭不明所以的看向萧瑾,这是他今日第二次阻止她了。
可不知为何,若昭竟然愿意听他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如此尊卑不分,竟敢嫉妒主子?看来侯府是留不得你了!”
老夫人虽然心软,却不至于愚蠢,就凭巧冬这么两句话,她听不出来,巧冬就是个替罪羊吗?
若昭不解的望向萧瑾,萧瑾依旧摇了摇头,她只能将到嘴边的话,生生的噎了下去。
巧冬求饶道:“老夫人饶命,老夫人饶命!”
不等老夫人发作,何皎皎便开口求情道:
“老夫人,巧冬也是一时冲动才会如此,但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她平日里侍奉很尽心,还望老夫人看在她平日里伺候皎皎尽心的份上,网开一面,不要重责!”
老夫人也没理何皎皎,只道:
“若昭,如今你才是管家之人,这些事就由你来看着办吧!我老婆子眼花耳聋,折腾老半天,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