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若昭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只见去往宫门的石板路上来往马车不断,若昭这才稍稍放心。
任谁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这么多贵胄的面动手。
所有官家贵族的马车都只能停在宫门口,到了之后,由昭婴搀扶着若昭下车。
“昭昭!”远处,传来安千盏的声音。
若昭循声而望,只见安千盏激动的小碎步跑了过来。
“昭昭,你怎么一个人?你家侯爷呢?”安千盏疑惑的问。
若昭解释道:“练武场出了点事,侯爷去处理了,让我在此等他。”
安千盏意会的笑了笑,“哦对哦,忘记了,不过他竟然也舍得把昭婴留下。”
若昭笑了笑,没说话,可安千盏的话却不经意间引起了许多贵女的注意。
“那不是南安侯的贴身侍卫吗?怎么跟在她身旁?”有人口吻略显妒忌。
“你不知道她?她就是那个新婚当天为了嫁进侯府,不惜与娘家断绝关系的侯夫人林若昭啊!”有人口吻略显刻薄。
“啧啧啧,这种女人也太狠毒了些!也不知道南安侯怎么答应的,当初,盛家大小姐与南安侯不是也走的挺近的么?”
……
安千盏有些听不过去,当即拉着若昭去与那些人理论,安千盏道:
“巍巍皇城之下,你们一个个的,也敢乱嚼南安侯夫人的舌根子?”
众人向安千盏行礼,粉衣女子开口道,
“王妃,臣女们可不是乱嚼舌根,京城里都传遍了,林若昭为嫁南安侯,不择手段。王妃心思单纯,心地善良,可莫要被某些人的外表骗了。”
绿衣女子也附和道:
“就是就是,侯夫人当初与娘家决裂,可曾想过这事有一日被人拿出来当做茶前饭后的笑话?”
这些女人都是贵族之女,她们不怕得罪若昭,因此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
安千盏气不过,还要说什么,却被若昭一个安抚性的眼神劝住了。
对付绿茶,还得她自己亲自出马才行!
若昭笑着看向粉衣女子,道:
“小姐方才说,我为了嫁给侯爷是不择手段?小姐可知,我与侯爷的婚事乃陛下钦赐,你这个意思,说陛下不择手段吗?”
目无尊上的话粉衣女子哪里敢说,登时被吓得结巴了,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昭又看向绿衣女子,道:
“我与将军府决裂的时候,自然想到了日后会被人拿出来笑话,可我没想到你好意思笑我。”
“我怎么不好意思了?”绿衣女子疑惑。
若昭指了指二人的衣服,“你穿绿的,她穿粉的,你就像是一朵衬托红花的绿叶,敢问一句,今日这衣服,是谁给你挑的呀?”
经此一问,绿衣女子仔细地想了想。
其实,她从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自己进宫要穿的衣服,本来准备的是一件水蓝色襦裙,可昨日拿给粉衣女子看了一眼后,今早起来就发现衣服破了一个洞。
无奈之下,她只能穿粉衣女子给她挑的绿色襦裙,本来她是没多想,可若昭陡然提醒,她才后知后觉,这一切都只是粉衣女子的计谋!
绿衣女子愤怒的看向粉衣女子,“亏我把你当做好姐妹,你就这样算计我?”
话落,绿衣女子拂袖而去。
若昭见状,微微吃惊。
她只是见二人穿的衣服颜色鲜明,想借机离间一下二人之间的关系罢了,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大的渊源。
粉衣女子虽然的确存了一些让绿衣女子当陪衬的心思,可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女人挑拨,她们之间的姐妹情怎会就此破裂?
她怒视着若昭:“侯夫人,希望你在见到盛大小姐的时候,也能如此伶牙俐齿。”
话落,粉衣女子也匆匆离开了若昭的视线。
又是盛瑜,这已经是这几天来,若昭不知第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若昭看向安千盏,问道:“千盏,你知不知道,这位盛大小姐与侯爷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联系?”
若昭只是随口一问,然而安千盏却以为若昭是吃醋了,安抚道:
“你别听她们瞎说,侯爷和盛大小姐盛瑜之间干净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