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而眠又怎会不合适?”
岑由的语气里竟是少见的强硬。
见她不松手,姜维沉默了,眼中却满是拒绝。
岑由眸光一暗:“我只是想你留下来陪我,就这一晚,就当弥补过往的十年。”
这一句话像是攻破了姜维坚硬的心墙,他眉目一展,眼中的拒绝渐渐消散。
已是深夜,床榻间二人和衣而卧。
岑由并未睡着,她侧躺着看着身旁熟睡的姜维。
这是她十年都不曾见过的,如今算是得偿所愿。
她抬起头,轻轻抚过姜维的脸,而后紧抱着他的手臂,心中的不舍让她眼眶一热:“阿湛,你怎么能这么好?”
好到我不舍的你有半分为难。
外头风雪不知何时停下,岑由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
直至天渐渐亮了,光线透过纱窗落进房中,岑由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被一片暖意包围的感觉让她一愣。
她竟被姜维紧紧抱在怀里。
岑由心头一颤,这温暖和她想象中的一般无二。
突然,喉间又是一阵痛痒,她剧烈咳嗽起来,一股血腥味渐渐在嘴里蔓延开。
姜维被惊醒,见岑由突显病态,担忧问道:“你怎么了?”
说话间,忙唤外头候着的丫鬟去请府医。
岑由按住他的手,嘶声回:“也许是活不久了吧。”
岑由话音刚落,微敞的窗扇被寒风吹开,猛地砸在墙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姜维的心似也跟着一震,脸色不觉一沉:“胡说!”
待慢慢止了咳,岑由咬牙将血咽回去:“放心,若我真的要死了,定会告诉你,让你不安,方才我只是呛到了。”
她缓缓起身,看了眼窗外后再回头看向姜维:“再陪我出去走走吧。”
见她无事,姜维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闷得紧。
屋外。
岑由跟个孩子似的捧撒着雪,自得其乐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
姜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样的岑由是他从不曾见过的,他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
薄暮时刻。
二人出门去了长安有名的酒楼用晚膳。
点菜时,岑由将姜维平日爱吃的菜点完后,忽然问道:“你可知我喜欢吃什么?”
姜维一愣:“稻团,丰糖糕,细馅夹儿。”
这些都是他记着岑由吃的最多的。
然而岑由却摇头:“那些都是你买回来的,我真正喜欢吃的是,长安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