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回到房间,打开电脑,像以往那般投入到工作中。
她敲了几下键盘,打开她的网店,看着还不错的销量,脑海里却回荡着晏铭那句,“姜暖,还还真是狠毒!”的话。
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
狠毒你个大头鬼。
你凭什么这么说?
“是你耳根软没长眼,好坏不分冤枉我!”
这话正好落到经过他房间的晏铭耳中,他驻足,望着姜暖的背影微微蹙眉。
这女人在骂谁?
“亏我还喜欢你,我也是眼瞎。以后我再喜欢你再纠缠你,我就不叫姜暖。”
晏铭深眸微眯,原来是在骂他。
还真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骂他没长眼,他突然出声问了句,“不叫姜暖叫什么?”
姜暖心里咯噔一下,我靠,被他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她说的也是事实啊。
“叫什么跟你没关系。你不说我狠毒吗?我这种狠毒的人,现在正式跟你划清界限,免得你被我影响,变得跟我一样狠毒。”
姜暖说着起身,走到他面前,“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就这样把晏铭那张冷峻的脸隔绝门外。
晏铭脸色阴冷,暗想,她气成这样,是真的冤枉了她?
他也就审问了她几句,说了一句“她狠毒”又没对她做别的,至于这样?
他抬腿回了房。
一晚上姜暖都没睡好,翻来覆去,脑海里浮现着晏铭看到被剪坏的白辛的照片,满身戾气满眼心疼……
冤枉她,说她恶毒时又是那样狠厉,巴不得要她小命,她心里隐隐作痛。
晏铭对白辛的感情出乎她的预料,她越想越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晏铭像爱白辛那样爱她。
姜暖啊,未来的日子很漫长,你真的能容忍你老公心里始终有一个至爱么?
……
隔壁房间。
晏铭手持高脚杯,眉宇间浮现着淡淡的愁绪,似有心事的对着夜空独酌,星星一闪一闪洒满夜幕,风吹过,夹杂着花草的清香。
他晃动高脚杯,望着杯中红宝石般的液体,唇角勾出一抹似有若无的浅淡笑意。
白辛,明天是你的忌日,你在那边可好?
回应他的是瑟瑟风声,还有夜空中眨动着的明亮的眼睛。
他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白辛,你父母我照顾的很好,你大可放心。
一场大火让咱们阴阳两隔,没能救出你是我最大的遗憾。
如果,如果我选择跟别的女人共同余生,你愿意吗?你一定不愿意吧,你还在奈何桥等我呢,是不是?
他又倒了杯红酒,对着茫茫夜空一饮而尽。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
翌日。
姜暖起床做早餐,一边做一边劝解自己,就算半年期限到了分道扬镳,现在毕竟还是在一个屋檐下,别墅的房租是他交的,每月的生活费他都按时打到给她的那张卡上了,所以早饭还是顺手多做一份,就当是做给房东的,自己也不吃亏。
做人嘛,也不能太过份。
很快,她做了两份素炒,两份养生粥,等着晏铭来吃早饭。
宴铭起床洗漱后,拿起外套就往外走。经过餐厅时脚步都没停。
姜暖起身叫他,“那个,你不吃早饭?”
晏铭顿住脚步,转头,疑惑的看她,昨晚上气成那个样子,吵着跟他划清界限,今天居然又给他做了早饭?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早餐随便吃?”他问。
姜暖低头看了眼,“你的那份你随便吃,不够你自己煎个蛋。”
晏铭抬腿走过去,看着桌上的素炒和养生粥,“我的意思是,吃早餐没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