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害怕打针吃药。”
“快点让哥哥看看。”
白夜拉过卿越的手,四指搭在卿越雪白的手腕上。
即便卿越极力绷直自己的手臂,白夜还是探出卿越的脉象。
白夜看向卿越,眼底的震惊溢于言表,但很快被他掩饰住,扶了扶脸上的金边眼镜,笑着对孙妈说。
“不严重,就是着凉感冒了,有点咳嗽。”
“多喝热水,注意休息,再吃点药就没事了。”
白夜写下一张药方,都是中成药,让孙妈派人去买回来。
孙妈拿着药方,虽然在笑,目光里隐约有一丝打探的意味,看了一眼白夜,转身出门交代人去买药。
孙妈走后,白夜特地检查了一下门外有没有人,关上门问卿越。
“你居然怀孕了!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能再怀孕!”
卿越抓紧身上的被子,戒备盯着白夜,“谁说我怀孕了!我没有怀孕,我也是学医的,我怀没怀孕比你清楚!你不是专修中医,你的诊断不一定准确。”
卿越说什么不会承认自己怀孕,一口咬定白夜诊断有误。
“是滑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这么明显的滑脉,你怀孕应有两个月了!”白夜笃定道。
卿越还是否认,“不可能,我前几天刚来完……那个!”
“滑脉还可能是贫血、食滞、风湿、慢性炎症等病理性疾病也会导致滑脉!你看中医书的时候,里面没写女人怀孕会是滑脉,但滑脉并不能表示就是怀孕了!”卿越掷地有声道。
白夜说不出话来了。
在中医方面,他没有卿越研究的更深更透彻,他是脑外科医生,中医只是这几年才有研究。
“越越,你真的没有怀孕?”白夜走到卿越身边,语气变得温柔下来。
“没有!我不可能再怀孕!慕亦宸不爱我,我也是要离开的人,怎么可能还为他怀孕。”
“况且我一直有吃药,不会怀孕的。”
白夜的心情忽然变得极度压抑,闷闷的,好像塞着一团棉花。
他看着房间里的一切都觉得格外碍眼。
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在这间房里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每晚温存,他的心脏好像被刀子割开了一样疼。
“还有两个半月,你答应我的事,我希望你能言而有信。”卿越说。
白夜握住卿越的手,任由卿越如何挣扎,他依旧紧紧抓着不放手。
“越越,每天想到你睡在别的男人身边,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难受吗?”
“我会想尽办法让你尽快从这里离开!”
卿越看到白夜的手指缠着绷带,疑惑皱眉。
“不小心被手术刀伤到了,不碍事。”白夜笑着解释道。
卿越心下愈发疑惑。
白夜玩了那么多年手术刀,怎么会被手术刀伤到?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是孙妈回来了。
白夜急忙放开卿越的手,从床边站起身,“既然没事了,我就先回前厅了。”
“落雪,你好好休息,照顾好自己,我和爸都很惦念你。”
“嗯,知道了哥。”卿越低着头,她的手指都被白夜抓红了,悄悄藏在被子下面。
孙妈看了看他们,笑着和白夜一起出门,又微微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卿越。
李嫂将佣人买来的药送到卿越房里。
卿越没有感冒,咳嗽也是装的,不想吃药,谎称药太苦,让李嫂取些糖过来。
趁着李嫂出门,将药丸埋在桌上的君子兰花盆里。
卿越有点困,拉上窗帘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拖着困倦的身体起来开门,门外是一脸焦急的朱丽。
“少奶奶,诺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