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回到瞿家的时候,兰姨和保姆正推着婴儿车,带丘丘在花园里晒太阳。他原本担心自己离开了一下午,丘丘会不会哭闹,结果丘丘吃、睡、玩儿,什么都没耽误,更没哭,沈岱感到欣慰的同时,又有一点点失落。
看着丘丘这么快就适应了新的环境,也能够接受别人的照顾,这代表自己可以从育儿的工作中解脱一部分,出去工作了。但他还没有告诉瞿末予,也不知道瞿末予会是什么反应。
其实今天瞿末予说出那句“娶你”的时候,他动容过,哪怕只是一刹那,那毕竟是他曾经做梦也渴望拥有的时刻,尽管他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他不知道和瞿末予的这场拉扯要持续到什么时候,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仍无法消解瞿末予带给他的屈辱和伤痛,而现在他要被迫重来一遍,曾经他还有瞿夫人帮他逃出深渊,现在呢,恐怕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瞿末予没有回来吃晚饭,直到沈岱上床睡觉了,他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沈岱将脸埋进枕头里,一声不吭地装睡。
瞿末予走到床边,用手轻轻抚了抚沈岱的头发,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沈岱听着脚步声、关门声、水声,他在黑暗中靠耳朵分辨出瞿末予的每一步动作,他不可能睡得着。
瞿末予从浴室出来了,他踩在厚厚的长毛绒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但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沈岱能清楚地感知他的靠近,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大手揽住沈岱的腰,将他的oga捞进怀里,低声说:“我知道你醒着,别装了。”
瞿末予身上仍有一丝淡淡的酒味,混合着黑檀木冷涩的木质香,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刚硬、持重、冷酷,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将沈岱层层叠叠的包围。
“下午去哪儿了?”瞿末予把手伸进沈岱的睡衣里。
冰凉的手让沈岱打了个哆嗦,他道:“见老师。”
“见老师做什么?”
沈岱迟疑道:“我想回去上班。”
“好啊,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不离开我。”瞿末予将鼻尖凑到沈岱的腺体上,着迷地嗅着,“阿岱,你好香。”
沈岱也无法阻止瞿末予的alpha信息素的侵袭,这种气味性感又神秘,实在太迷人了,越是强大的alpha,信息素越具有蛊惑性,能让人生出无止境的幻想,不仅仅是性幻想,还有关于爱,关于美,关于力量,关于权力,顶级alpha之所以站在世界之巅,就是因为他们生来拥有这一切,还能用信息素向他人输出梦境。
沈岱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用疼痛换取清醒。
瞿末予的手指循着记忆中的方位,找到了沈岱下腹处那道剖腹产留下的疤,轻轻描摹着那一道凸起。
沈岱的身体绷紧了。
“疼吗。”瞿末予在沈岱的耳边问道。他想到沈岱在经历这些的时候,自己却不在身边,沈岱会是多么痛苦和无助,就生出巨大的愧疚感。也正是因为他不在,沈岱才必须剖,没有alpha信息素的支持,oga自然生产会非常危险。
沈岱没有回答,疼当然是疼的,但好歹打了麻药。
“以后不会让你疼了,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和护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瞿末予的嘴唇几乎是抵着沈岱的耳朵,“阿岱,再给我生几个孩子。”这两段话带了明显的鼻音,对比之下,之前那几句简短的话像故意在打立正,来掩盖自己喝多了的事实。
沈岱感到头皮发麻,后tu
处抵着的那个东西已经越来越硬,他慌乱地挣扎了起来。
“别动。”瞿末予紧紧箍着沈岱的腰,他忍着胀痛,不甘心地撞了几下,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咬牙切齿地说,“再动g|a
死你,让你现在就怀上我的孩子。”
沈岱果然不敢动了,他的手紧张地抓着床单。
瞿末予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闭着眼睛,紧抱着怀中令他魂牵梦绕的昙花香,酒意熏染,欲望来得比平时更加强烈,他有为所欲为的能力,但他还是选择了克制。
过了好一会儿,瞿末予才压下那股冲动,他亲了亲沈岱的腺体:“我是认真的,我们不会只有丘丘的,最好还有oga,像你。”
沈岱紧闭着双眼,这在他的意识里大约属于一种代偿,因为他无法关上耳朵,此时此刻他多想封闭所有的感官,阻止来自瞿末予的一切向他入侵。
“我们会结婚,会有一个家,会有好几个孩子,这样不好吗。”瞿末予的声音变得暗哑,透出厚重的哀伤,“阿岱,这样不好吗。”
沈岱的眼眶一热,心脏像被重锤了一下,痛得他不知所措。为什么,他已经不相信这个人说的任何一个字,却依旧会心悸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