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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第1页)

沈岱吓得浑身发抖,偏偏除了这种不由自主的颤抖,自主的身体机能一律失效。

他一生中与alpha最激烈的冲突,不过是十来岁的时候被一个比他还小的小混混堵在墙角要钱,低浓度的信息素压制远达不到让他言听计从的程度,但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冷静地给了钱。

他曾经以为信息素压制也不过如此,直到被瞿承尘轻描淡写地施了“定身术”,可与此时此刻体会到的泰山临顶般的压迫感天差地别,他跪伏在地上,恨不能用每一根头发丝向这个顶级alpha表达最卑微的臣服。他甚至无法去思考瞿末予为什么突然之间进入了易感期,因为濒死般的恐惧已经完全侵占了他的大脑。

失衡的信息素激发出了瞿末予彻头彻尾的兽性,他平日里表现得有多风度,此时就有多粗暴,柔软的衣物在他手下碎了一地,他亟不可待。

沈岱痛叫出声,这一声仿佛打开了他反应神经的开关,求生欲让他在那窒息的信息素压迫下挤出一丝气力,一双手揪紧了长毛绒地毯,拼命往前爬去。

身下的猎物企图逃脱的举动激怒了瞿末予,他一把掐住沈岱的后颈按在了地上,发狠地撞击。沈岱浑身紧绷,疼得不停地扭动身体。那不住飘散而来的昙花香如蛊毒般勾引着瞿末予,他本能地释放出信息素去诱捕,他的大脑此时只能思考一件事——占有!

无论身体有多么抗拒,沈岱还是在如此强盛的alpha信息素的胁迫下发情了,拜万恶的基因所赐,oga会为了繁衍而向他的alpha无底线地服从。他感到浑身燥热,血液自心脏奔涌向四肢百骸,让沸腾的荷尔蒙操控每一根神经。

瞿末予双目赤红,终于如愿。

撕裂式的剧痛让沈岱痉挛着拱起了背,像一张拉开的弓,他的脸惨白如纸,双目圆瞪,额上的汗大颗大颗地垂落,眼角也渗出了泪液,昙花香由淡转浓,很快就充斥了整个房间。

沈岱大哭出声:“咬我,咬我吧,求求你,标记我,标记我……”他此时哪里还记得瞿末予不准他提起标记,大脑里只有最原始的本能,他卑微地祈求着。

瞿末予浑身肌肉呈清晰地块状,如山峦般起伏涌动,又如蛰伏的猛兽在蓄力一跃,散发出致命的力量感。他不是没有听到oga的哀求,他的犬牙已经磨得生痛,但残存的一丝理智在阻止他进入生殖腔,阻止他想要彻底占有身下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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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岱红肿的双目突然发现了卧室的门一直没有关,这些声音岂不是传遍了整栋房子?他的大脑再浑沌,也觉醒了一丝羞耻感:“门、门没关,不要……末予!”

“不准不要。”瞿末予说出了自这场暴行开始后的第一句话,他俯下身,高挺的鼻尖抵着沈岱的鼻子,“我给你的,你必须要。”

沈岱的意识已经趋于混乱,他时而要求瞿末予标记自己,时而要求关门,怕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这场入侵结束后,瞿末予歪栽在沈岱的身侧,像抱玩具一样把沈岱搂进怀里,生怕人跑了似的手脚并用地圈住,一改方才的凶狠粗暴,反复蹭着沈岱的脸,狗一样沿着他的发际线一路嗅到了耳后,小声叫着:“老婆,你好香啊,好香,好好闻。”

沈岱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他神色恍然,却又不自主地被瞿末予的温柔所吸引,他也窝进瞿末予宽阔的肩膀,鼻间萦绕着两种信息素混杂了xi

g事气息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但令人迷乱。

“好闻,好香,我的,你是我的……”瞿末予的鼻尖抵住了沈岱的后颈,声音愈发暗哑,说的话虽然散乱,但坦诚至极,“我想咬,好想咬你,好香啊,你是我的啊,是不是,你说话,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沈岱满心依恋地回应道。

“我的,我的,太好了,你是我的老婆。”瞿末予一下下亲吻沈岱的脸颊和脖颈,“你给我生好多好多孩子,好不好老婆?”

丧失了文明、丧失了学识、丧失了道德、丧失了礼教,这就是易感期里只关注生理需求、退化成兽的alpha。

然而,无论alpha说了多少荒诞话,做了多少荒唐事,发情期的oga只有无条件的服从:“好,好。”

“真乖,老婆真乖,你好香,好香啊。”

“末予,标记我吧,标记我吧,做我的alpha好不好。”沈岱小声哀求着。理智的回归是短暂的,他明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对,他不对,瞿末予也不对,可发热的大脑还是怂恿他去向至深的渴望低头,他好想被标记,他好想被他最爱的alpha标记!

“我的,我的,我的,这是我的……”瞿末予喃喃低语,他伸出舌头舔着沈岱的腺体,好像那处不仅仅能散发出迷得他神魂颠倒的馥郁的昙花香,还能分泌出甜美的甘露,他的犬齿发痒,他好想咬下去,只要咬下去,就能满足所有的欲望,可是偏偏有一根弦,生生吊着他的意志,无形胜有形地阻止他那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咬下去,为什么不能把这个又甜又好吃的oga据为己有,他好喜欢这个oga,如果不能咬,就可能被别人抢走,为什么不能咬下去!

不能,不能,不能,绝对不能!

为什么不能!

本能和曾经受过的特训在激烈对抗,两种意志在瞿末予的大脑内拉扯,他发出一声烦躁地怒叱。

沈岱吓得抖了抖。

瞿末予抱着脑袋躲到了一边,面上的肌肉有些扭曲,双目充血赤红,他一拳轰在了床头,将那块昂贵的黑檀木砸出了一个大坑!他吼道:“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沈岱不住地后退,直退到了床头,他不安地环顾左右,然后再次看到了那扇一直没有被关闭的房门,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被多少人听了去?他的叫声,瞿末予的吼声,那扇大敞着的门让他生出了极度的不安全感。

关门,沈岱的大脑此时也只能单线思考,他思考的结果是必须关门。他撑着酸软的身体下了床,走向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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