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地库,沈岱从窗户往外看,确定周围没有人,便打算下车。
“等一下。”瞿末予叫住他。
“怎么?”
“你就这么走了?”瞿末予微扬着下巴,眼眸含一丝蛊惑的笑意,“接下来可一天见不到我。”
听到这话,沈岱还没反应过来是调情,老吴已经十分识趣地开门下车了。
瞿末予拍拍自己的腿,沈岱一阵心跳加速,把自己挪了过去,他穿着鞋,怕弄脏车座,只能侧着跪坐在瞿末予腿上,并顺势抱住了瞿末予的脖子。
“让我闻闻你。”瞿末予扶住沈岱的腰,感受那细窄又有力的腰肢在掌中轻轻扭动。
沈岱听话地转过脖子,将自己的命门毫无保留地呈递到他的alpha面前。
瞿末予将高挺地鼻尖抵住了沈岱的信息素贴纸,嗅着飘散而来的淡淡昙花香,闻多了那些刻意朝他释放的oga信息素,这种若有似无,毫无侵略性地安居一隅,需要专注地去嗅才能浅尝到的幽香,反而格外有味道。更别说当这oga发情的时候,这花香会爆发式地馥郁,香香就让人蠢蠢欲动。他问道:“快要春天了,你该发情了吧。”
沈岱尴尬地说:“我不确定。”
“不确定?”
“嗯,我不准时,次数也比较少。”
“你真的不去检查一下腺体吗。”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省事儿。”
“可是我喜欢你发情。”瞿末予突然轻咬了一口沈岱的脖子,距离腺体不过寸余。
沈岱低叫了一声,身体忍不住蜷了起来,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瞿末予咬他脖子这个行为,太有象征意义,他无法不联想到标记,这时候任何一个oga都很难淡定。
瞿末予捏着他的下巴,用力亲了一下他的唇,仿佛在回味什么:“你发情的时候够劲儿。”
对于不肯给出标记的alpha来说,oga的发情期是他们的纵欲盛筵,这个时候的oga又骚又听话,可以给alpha生理和心理的极大满足,但对于一个疯狂渴求被标记却不得的oga来说,那就是一段丧失文明、回归原始,被迫臣服于肉欲的痛苦与快感交织的磨难。
当瞿末予说出这句话时,沈岱只能回以沉默,他知道瞿末予嫌他平时“不够劲儿”。
瞿末予却毫无察觉,他咬着沈岱的耳朵低笑:“年假的时候,我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让你发情一次好不好。”他用气音轻语,“放假了我想好好休息,好好干你。”
沈岱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我、我想去南非……”
“好啊,我们就去南非。”
“不是,南非那个矿……”
“会有时间去的。”瞿末予掐了一把沈岱的腰,“好了,去上班吧。”
沈岱仓惶地下了车,他整了整稍显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头也不敢回地朝公共电梯跑去,他的脸可能红了,反正热腾腾的,同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瞿末予并不考虑发情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会因为得不到alpha的标记而备受煎熬,可又能如何呢,瞿末予本来就不会考虑他。但他已经不再轻易感到受伤害了,当他决定去做一件事的时候,路上遇到的所有困苦和阻难,都在他的预期之内,他不会轻易放弃——除非遭遇的远超他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