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岱在床上不停地翻滚,一会儿冷得要用被子裹紧全身,一会儿又觉得燥热难耐,要把被子都踢了好呼吸新鲜的空气。
他用手去摸脸,脸上滚烫,要烧起来一般,眼眶骨好像在不停地收紧,箍得大脑生痛、浑浑噩噩,理智快要被欲火焚烧殆尽。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客卧的浴室里,撑着墙坐在马桶上,握住胀痛的x器,近乎是有些粗暴地抚弄起来,在这难耐的折磨中寻到一丝纾解,他克制不住地叫了一声,又马上咬住了嘴唇。然而这感觉也不过是隔靴搔痒,真正的空虚之境难以得到满足,身体在不断叫嚣着被入侵、被标记、被征服,腺体蒸腾出来的花香连他都觉得过于甜腻,他好像要在空气中被溺毙了。
发泄过后,身体更加无力,他意识到这次的发情期比想象中还要猛烈,他必撑不过三五个小时,他必须吃下第二个剂量的抑制剂,如果还不行,就只能用注射的。
踉跄着走回床边,他弯腰去开床头柜的时候,脚底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额头磕在床头柜的边沿,咣地一声响,撞得他头晕眼花,他就那样歪栽在床边,又晕眩又无力,一时动弹不得,竟就这样半昏了过去。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他被小蝶担心的声音叫醒了。他睁开迷蒙的眼睛,就见小蝶一脸慌张地试图扶起他:“沈老师,你是晕过去了吗,你怎么样了?”
“没、没事。”他第一性别是男性,所以还是比小蝶高壮不少,小蝶根本弄不动他,他蓄起全身的力气,撑着床沿,在小蝶的帮助下重新躺回了床上。
“沈老师,我看你这样不行啊,是不是抑制剂不管用?”
“不太够。”沈岱无力地指了指床头柜,“里面还有,再帮我拿一只。”
小蝶拿出一只新的抑制剂,撕开包装递给沈岱,沈岱吃掉之后,再次用被子卷住自己,抑制剂不会很快起效,他还得继续忍。
“沈老师,你额头上有个肿包,是不是撞到头了?”
沈岱嘟囔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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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摸了一下沈岱的额头,登时被烫得缩回了手:“沈老师,你体温太高了!”她是没亲眼见过发q中的oga,但她知道人的体温长时间过高是要出大问题的。
“没事,抑制剂……”沈岱的声音已经虚得只剩下气音,“抑制剂有用。”
“那、那你需要营养剂吗?”小蝶也做了不少功课,但还是被沈岱的样子吓到了。
“我吃过。”沈岱强行用浑沌的大脑去解析和传递这场对话,“每隔……五六小时。”
小蝶看了一下表:“好,我到时候提醒你。”她皱眉站在床边,心里惴惴难安,沈岱此时的状态用半死不活来形容都不为过,体温走高,浑身透粉,不停地冒虚汗,整个人软得像摊烂泥,以她有限的经验和知识,根本分析不了这是oga发q时的正常过程,还是有问题的。
欲望再次在体内酝酿、汇集,身体不由自主地狠狠抽搐了一下,沈岱把整张脸陷进被子里,闷声道:“小蝶,你出去,拜托……”他怎么也不能在别人面前丢丑。
小蝶回过神来:“哦哦哦!”她尴尬地退出房间,并关上了门。她回到客厅,坐在丘丘的摇篮旁边,边用手机继续查看oga发q情的相关知识,总觉得那些科普有的符合沈岱的症状,有的又不太符合,当她看到有一条说oga产后的第一个发q期会较以往的更猛烈和不稳定时,她又紧张起来。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小蝶看时间差不多了,就从冰箱里拿了营养剂给沈岱吃,这个时候沈岱是没法进食的,只能靠营养剂补充基本的能量。
进屋一看,沈岱又晕过去了,很可能是体能耗尽了,她连忙把沈岱摇醒,把一管膏状的营养剂都挤到他嘴里。
沈岱的眼睛撑开一条缝隙,茫然地看着小蝶,看起来已经神志不清了。
小蝶急得不知所措:“沈老师,不然我们去医院吧,我看你这个样子好害怕啊。”
沈岱也不知道听懂没有,虚弱地晃了晃脑袋。
这时,小蝶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沈岱,去接电话,来电显示是白向晚。
小蝶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喂,老师。”
“小蝶,我开完会了,你身体好点了吗,需要什么药吗?”
白向晚的声音沉稳干练,哪怕背景音是吵杂的会场,也有一股特殊的穿透力。
“哦我没事,可能吃错东西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你晚上还能吃东西吗?对了,酸奶对胃……”
这时,丘丘突然叫了一下,接着吭哧吭哧地发出了有节奏的哭声。
电话两端都沉默了。
“那是丘丘吗?”白向晚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