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他自己的电话响了,是心腹打来的。
“二爷,菱小姐这些年在国外的全部踪迹都查到了,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您过目就行。”
男人心底一颤,一直以来他都在躲避关于菱希的一切消息,以为这样就是在为她的离开做对抗,其实不然。
他挂了电话,打开了邮箱,翻阅了起来菱希去国外的那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她虽然进了梦寐以求的美院,但却常遭排挤和歧视,因为在那所学校的学生都非富即贵,根本无需努力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还嘲笑讥讽那些努力的人。
而他父亲在第二年就断了对她的学费支持,她一边硕博连读,一边画画便宜卖来当学费,还兼职好几分工作,根本没有休息的时间。
或许老天都看不下去她这么惨,有幅画被前WLA的主理人看上,花了高价给她买下,知道她的情况,还让她去公司的商场做销售,才得以慢慢走上正轨。
谁料她不仅画画厉害,口才更是一绝,去了三个月就成了那个片区的销冠,业绩感人。
主理人知道这是个潜力股,又把她签到公司,不做零售,做各大高端美容院线和医美整形机构的订单,这是她从未涉及过的领域,但却在短短半年时间超额完成了KPI,然后又升了职。
不过之后就被她的上司穿小鞋,差点没能继续留在WLA。
看着这些字句,宗姮甚至都能想象出她进退维谷,痛苦又无奈的心情,如果在最难的时候,他在她身边,会不会要好得多呢。
为了不让菱希等太久,他也起身上楼走去。
没想到女人还在浴室没有出来,男人眉头微皱,走到门口,出声道:“有换洗的家居服,你出来就行。”
菱希裹着浴巾坐在马桶边上,迟迟没有动作。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才站起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眼间透着一股倦怠之色,跟那么多难搞的合作商都能游刃有余,唯独面对宗姮,却方寸大乱。
可她总不能在这浴室里待一晚上吧,还是得出去才行。
他说有家居服是女人的么,意思在她之前也带了不少女人回来,才会这么准备充分。
想到这里,菱希莫名的很生气,她洗了一把冷水脸,毅然走了出去。
看到女人走出来那一刻,宗姮感觉自己浑身都血液都滚烫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很多粗重。
为了避免菱希看出异样,他把头一偏,看向床上摆着的家居服,“没穿过的,换上吧。”
“不必了,穿了也要脱,麻烦,你直接来就行。”
男人皱起眉头,“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下半身思考的人?”
她还没回答,宗姮已经走进浴室了,看样子是生气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把她留下不就是想做那种事吗,她做就是了,无所谓。
可能是这几天太忙没时间休息,菱希坐在床边开始打起了瞌睡,实在困得不行,她把被子掀开躺了进去,闭上眼睛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