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好一会才道:“那段时间我吐得厉害,你问我是不是怀孕了,我就去医院检查,然后医生说没有怀孕,可能是吃了生冷的东西才会这样,我就没往那处想,现在回想起来,她肯定骗了我。”
“你知道白菁菁吧,她喜欢傅氿言,不想让我好过,为此还不惜设计矿山工人出事,想让顾氏破产,我一无所有,人人喊打,在这之前,肯定也在时常关注我的动向,提前知道我要去哪个医院检查。”
唐酒听了简直不敢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还等什么,跟傅氿言说,让傅氿言弄死她啊,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蛇蝎心肠,简直太可怕了,矿山上可死了六个人啊,难道她不会被冤魂缠身吗?”
顾江晚眼神幽暗,“如果她真怕鬼神,就不会这么做了,傅氿言早就知道,只是碍于没有证据,找不到证人,所以一直都这么没有进展。”
“他知道?那他也知道孩子的事有白菁菁手笔了?”
“嗯。”
这下唐酒彻底说不出话了,傅氿言什么都知道,还放任白菁菁继续作恶多端,那把顾江晚置于何地。
之前对付楚家如此干脆利落,怎么到白菁菁这里就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了,亏她还觉得他是好男人,“晚晚,你别太伤心了,说不定他有别的考量呢,京城不比南城,一举一动都会落在有心人的眼里,然后无限放大。”
“我帮你一起找那个凶手,是不是只要把他找到,就能定白菁菁的罪?”
顾江晚还是沉默,以白菁菁那个女人的精明程度,这种杀人放火的事,怎么也会好好筹谋,不可能把罪名落到自己头上,找到凶手只是为了让傅氿言完全相信是白菁菁策划的而已。
毕竟他们那么多年的朋友,没有绝对的证据,不会贸然对她下手,加上还有白家这层关系。
她很明白这其中牵扯的东西诸多,才没有在这件事上跟傅氿言闹矛盾,说到底还是她太蠢,怨不得别人,有仇怨得自己亲自报了才算数,别人帮忙,根本没有意义。
“酒酒,你愿意待在京城吗?”
唐酒惊讶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明明刚刚她们谈的跟这毫无关系,不过她还是认真思考,“你想靠自己报仇?”
顾江晚颔首,“是,不为别的,为那么多枉死的工人,我也不会让白菁菁逍遥快活。”
她一脸正色的说道:“好,我支持你,反正南城我也呆够了,换个地方换个心情,我长这么大了,爸妈也管不了我,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就行。”
“她有个心腹叫严嵩,在她身边十多年了,一般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个已经被驯化无条件追随白菁菁的保镖,要么就是喜欢她,想借保护她的名义一直在她身边,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这个严嵩在京城道上也说得上话,手下管着西城区整片娱乐场所,消息灵通,认识的权贵不少,办事也利落,可以说白菁菁之所以这么嚣张,做事隐蔽又抓不到把柄,都是他在其中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