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白把刀叉一放,脸色有些难看,“你非要跟我分得那么清楚吗,唐酒,顾江晚的事难道还不能给你警醒么,人生在世若是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优柔寡断,满是顾虑,只会越来越不开心。”
“你嫁给我,我随你欺负,不会拈花惹草,也不会伤害你欺骗你,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藏着掖着,把事情复杂化,你觉得呢?”
唐酒表情一怔,随后面色沉着的看着他,“陆非白,你是不是觉得除了你,就没人会娶我了,还是你认为我嫁给除你之外的男人就会被欺负,我们为什么分手,你难道忘了吗?”
男人本意不是想把之前的不愉快勾起,但唐酒都这么说了,他也得把话接下去,“当年是我不对,可你总得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更何况你心里还有我,何必把我推开,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她抽了一张纸巾擦嘴,然后提起包就要走,“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太自恋了,有时间还是多照照镜子,别因为外头那些女人追捧你过度,就觉得自己是香饽饽了,我心里有你?真是笑话,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说罢,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陆非白并没有去追,他知道这种无谓的纠缠没有任何意义,相反,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办法。
这边,唐酒离开后打了个车又回到医院,不过这次她去看的不是顾江晚,而是江默。
作为女人的第六感和对顾江晚身体素质的了解,就算傅氿言真的天赋异禀,也不会不顾她死活,更何况她就在医院,近水楼台,又怎么会迟到抢救呢。
她明明就听到医生说早到十分钟或许还有救,所以,江默才是这件事的知情者。
一片昏暗的病房内,江默正闭着眼睛在休憩,唐酒直接把窗帘拉开,坐在了他面前,神色认真的看着他,“你被打得真是时候,还把我也给算计进去了,江默,晚晚好歹也是你亲表姐,又在你穷困潦倒被众人排挤的时候,让你逐渐成名,备受追捧。”
“可你不仅在回到江家后和她决裂,还在她晕倒后选择无视,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呼叫的医生,我说得对吗?”
江默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表情很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因为她在我房间晕倒,我就成了罪魁祸首吗,我有什么理由害她。”
唐酒直接拆穿他,“你当然没有理由害她,你只是不希望她和傅氿言亦或者任何男人在一起罢了。”
男人闻言倏地看向她,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唐小姐这么会推理,怎么不去查案,她和谁在一起,又和谁分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从回江家开始,我就跟她说清楚了,桥归桥,路归路,是她自以为是,还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实际上连自己都救不了。”
“你就直说她到底生什么病才会骤然晕倒的,我好看看这责任能不能推到我身上。”
她目不斜视的看着江默那淡定自若的表情,心思百转,难道他真不知道顾江晚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