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氿言闻言站在女人身前,“是我非要纠缠她的,也是我让她怀孕却没能保住孩子的,这一切的责任都在我,希望顾叔不要因为一时气愤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她会伤心的。”
“哼,傅氿言,你以什么资格在这里说教我的,我是她爸,难道连骂她的权利都没有吗,她做了这种丢尽家族颜面的事,还要我夸奖她吗?你算个什么东西,没有傅家,你算个屁!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让她再跟你有一丝一毫的瓜葛,赶紧给我滚,否则我让阿炀继续打你!”
陆非白都听不下去了,“顾伯父,虽然吧,这事儿氿言确实有错,但他这么多年就江晚一个女人,也是奔着跟她结婚去的,加上没什么常识,没发现她有了身孕,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
“本来他给我打电话说回南城是准备见您和伯母,来提亲的,半路知道江默住院,就来医院了,结果她突然昏了过去,进了抢救室,出来医生就说孩子没保住,他这才在医生口中知道他们有孩子了并且又掉了,我觉得整件事,他才是那个最绝望的人。”
顾廷冷眼靡着陆非白,“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难怪这么多年都没女人看上你,你和傅氿言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
得,这是被连带了,他只能悻悻闭嘴。
这时候,一直都没有表态的江芜开口了,“你说什么都愿意,是真的么?”
傅氿言终于在绝望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他诚恳点头,“是,除了要我的命,我都可以给,因为我不能死,我要给她幸福。”
唐酒扶额,她以为顾江晚是恋爱脑,怎么现在感觉傅氿言才是恋爱脑呢。
而这话确实起了作用,连顾廷的脸色都缓和了不少。
江芜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启唇,“你要娶她,我不反对,因为当年如果你不把他从琅鸠山救下,她可能早就没命了,这一点,我十分感谢你,能够不顾危险救她还能独自把责任担下来,我相信你没有害她的理由。”
“但这么多年过去,心性也早已发生了变化,或许你跟她在一起是为了当时她退你婚的不甘心,亦或者想要我们顾家的矿山,我都可以接受,作为独自撑起家族荣誉的傅九爷,定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心软之辈,而这世上大多数成败都需要足够的计谋和高明的手段。”
“商人重利是本性,你我皆不能避免,否则也站不到这个位置,但我女儿跟你在一起,必须得有十足的安全感和话语权,不是因为你的一时兴起和男人喜新厌旧的本性,结婚后对她判若两人,遇到觉得更喜欢的人,就把她一脚踹开,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所以,我需要你的态度,我要看你能为娶她做到些什么。”
陆非白和唐酒都想为江芜鼓掌,不愧是全南城公认的,头脑最清醒的富太太,三言两语就把整件事最重要的点剖析出来,想娶顾江晚,就得拿出诚意,这桩婚姻是因为爱情而不是交易,就算将来要离婚也必须是两败俱伤的地步,而非他随便打发点钱就能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