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女人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她刚放慢脚步,手就被大掌握住,并肩走着。
“傅氿言,你怎么知道我跟你妈妈在一起。”
男人微抿着薄唇,他又不是傻子,随便一猜就知道了,“这里不是酒吧,不存在喝醉的可能。”
她眨眨眼,“那你问我有没有被欺负,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
傅氿言眸光一闪,而后沉声道:“你是顾江晚,向来都是你欺负别人,不过在我母亲面前,可能会稍微收敛点。”
“我可没有,她生气了让人把我抓起来,我把他们全踢水里去了,只是没想到她也会武功,一掌把我劈晕了,现在后颈都疼呢。”
顾江晚说完之后,没有得到回应,只见男人一如既往地冷着个冰块脸,也不知道哪句话又把他惹到了,面无表情的,脚步也快了许多。
走进宴会厅,那些富太太们已经跑得没影了,只有盛笙月百无聊赖的坐在那里欣赏着自己的指甲。
见自家儿子牵着顾江晚出来,嘴角勾起,“怎么着,跟你告状了?”
傅氿言把她的手握得更紧,“我先带她回家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盛笙月脸色一沉,“站住,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吗?”
男人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正因为尊重您,才没有一开始就阻止你带走她,明知秦韵是个只会暗地里使绊子的小人,还带她来树敌,母亲是嫌她过得太安逸了吗。”
“那是你秦姨,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目无尊长,都是跟她学的吗?”
顾江晚这是躺着都中枪,她一个字都没说呢,这罪责都往她脑袋上扣了,她刚想开口解释呢,傅氿言直接把她拉走了。
盛笙月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心口起伏不下的,这臭小子,有了女人就忘了娘是不是。
暗处的贴身保镖见状走了出来,“夫人,需要我做什么吗?”
美妇人撇了他一眼,“要你多嘴,没看我儿子为了她跟我生气吗,你还想做什么,真是没眼力见。”
对方低下头颅,恭敬的说道:“是属下僭越了。”
“行了,送我回家吧,一天天的,瞎操心。”
另一边,被塞进车里的顾江晚还在回头看,“你这么跟你妈妈说话,不怕她心寒吗。”
傅氿言捏了捏鼻梁,正襟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没有开口。
她没得到回应,索性也不说话了,跟谁不会不搭理人似的,当着她的面跟他妈妈硬刚,让盛笙月觉得她把傅氿言迷得晕头转向,眼里看不见别人,这没人的时候,又摆着个扑克脸,他在演双簧吗?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入馥江湾门口,傅氿言睁开眼睛,侧眸一看,顾江晚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抱起往里走去。
回到昨晚吵架的房间,傅氿言脑海里又想起她的那些诛心之语,导致整个人都阴郁了下来。
顾江晚是被放醒的,她朦胧睁开眼睛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而后下意识的把人推开,“你,你干嘛!”
男人被这一推表情更加阴沉,“你觉得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