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得到江氏也长久不了,不如就给傅氿言,或许他还能给我开个好价钱,我孤家寡人一个,去哪里都能过活,倒是你有妻儿老小,还想坐收渔利,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江昀之明白再说什么都是徒劳,作为叔侄,他们的缘分也算是走到了尽头,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又怎么会有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的景象。
他直接起身,冷眼看着江陵,“江总若是便宜外人也不想让江氏存活,那就只能各显神通了,对了,忘了告诉你,你的侄女顾江晚现在因为顾家的事对傅氿言卑躬屈膝,正求我帮她对付傅氿言,夺回顾家股份,但我还有正事要办,就只能让她自求多福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像傅氿言那样的男人真会被女色迷惑吧,不过倒是迷惑了不少自以为是的蠢货。”
说罢,江昀之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没有丝毫犹豫,他对江陵已经彻底没了所谓亲情的羁绊,就连江揽于他而言都只是熟悉的陌生人,更别说其他人了。
而听完这话的江陵陷入了沉思,他之前一直都认为傅氿言喜欢顾江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对江氏太过分,且说要并购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就觉得真的压对了宝,赌对了人。
结果江昀之的话让他醍醐灌顶,像傅氿言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对顾江晚感兴趣,不就是为了顾家的矿山和骗取他的信任,把利刃指向自己人么。
直到此刻,他才真的愿意相信自己被当了枪使,而现在明白过来,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下一秒,他的电话就响了,一看竟是顾江晚打来的,他立即接了起来,“晚晚,你在哪里?是不是在京城?”
顾江晚本来不知道怎么开口,没想到他率先问了,语气还这么急,想必江昀之已经去找过他了,“小舅舅,我在京城,因为季迟夜参与了矿山埋人的事,没跟他结成婚,股份还被傅氿言收走了,我只能追到京城去,不过似乎并没有起到作用。”
江陵心下彻底寒了,是了,傅氿言怎么会因为一个女人就对江氏高抬贵手呢,他可是连顾氏的股份都要的人,“那你准备怎么做,刚刚昀之来过了,他想要我手里的百分之十,这样就能阻止收购,但我不想为任何人做嫁衣。”
她抿了抿唇,似乎从江陵口中听到了后悔的意味,可能是他反射弧太长,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被利用了,而对方手段太高明,让他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小舅舅,经历了这么多,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连一家人都不团队一致对外,那么除了把家业拱手让人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敌人太强大,一着不慎就会满盘皆输,我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想让顾氏好好的,护住爷爷留下的那些矿山,而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给傅氿言,牺牲我一个人,保住江家顾家,这比买卖很划算。”
江陵闻言眉头紧锁,他是很希望顾江晚跟傅氿言结婚,因为这对谁都是一件好事,可如果要用牺牲她婚姻和她的自由来换取江顾两家的安宁,他真的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