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晚对上季长风审视的眼神,淡淡勾唇,“跟酒酒去爬山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严重吗?管家,去叫家庭医生。”
“不用,爸,没事,就是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而已,季叔叔,怎么没看到迟夜呢?”
季长风收起怀疑的心思,难得的换上了一副慈和的表情,“迟夜公司有事,我今天是来给彩礼的,正好你回来了,这是一千万,你拿着。”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顾江晚,看神色倒也诚恳,想必觉得只要她嫁到季家来了,她名下的矿山也归季家一半,无论怎么也不亏。
但顾江晚并没有伸手去接,反倒有些委屈的说道:“我跟迟夜都要结婚了,他不亲自来,肯定是对我有意见,现在整个南城的人都说我高攀了他,可能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吧。”
季长风当即表示,“没有的事,我这就跟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不用了,强求来的又有什么意义呢,爸妈,我先上楼了。”
说完,她就委屈的跑开了。
顾廷见状也沉了沉脸色,“季总,您还是先把彩礼收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又要归还。”
季长风见这家人如此厚颜无耻,也绷不住了,“顾兄这话何意,之前可是说好的,现在马上到了婚期,又想反悔不成。”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江芜开口了,“亲家说笑了,我们没有反悔,晚晚年纪小,脾气倔,她的认知里,给彩礼的事该你和迟夜一道来,可是迟夜没来,难免让她想岔了,以为迟夜不满这门婚事。”
“两天后婚礼照常进行,亲家的彩礼我就代为收下了,至于那一百亿…”
“顾夫人放心,等江晚和迟夜完婚,这钱就会打入你们账户,相信顾兄也会完成之前的约定,给我们迟夜一点保障。”
顾廷本来就不同意这门婚事,是江芜主张应下的,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说什么,“季总放心,顾某说到做到。”
季长风走了,看样子是吃定他们顾家了。
待客厅只有江芜时,顾廷神色凝重的说道:“阿芜,难道真的要把晚晚嫁给季迟夜吗?”
江芜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是顾家的继承人,将来要撑起整个家族,如今顾氏危在旦夕,我们短时间内根本拿不出三百亿买回股份,现在又传言矿山上有秘密,弄得人心惶惶,难道你不知道她昨天去喀勒山了?”
顾廷还真不知道,“你说什么?她去喀勒山做什么?那里山高路远,又无比危险,你怎么不阻止她。”
“她要做的事,谁能阻止得了,顾廷,你这是非要跟我吵架吗?”
男人一窒,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跟她讲道理,“老婆,晚晚是我们唯一的女儿,难道不是她的幸福更加重要吗?”
“倘若顾家真的就此破产,流落街头,还谈什么幸福。”
顾廷想说风迭山不是他们顾家最有利的保障吗,全力开采那里的坑口,别说三百亿,三千亿也不在话下,随便和国外的甸商合作,他们给石头,对方给钱,一举两得还不会大张旗鼓被发现,引来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