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饶是如此,他仍然花天酒地,没把心思放在争权夺利上,可越是这样,除掉暗处的敌人就越快狠准,他父亲甚至从开始的厌恶和淡漠到对他百般讨好,还把集团股份大部分转到他名下,说他是家族独子,他妈妈的死跟他其实没有关系,是他无法接受爱人死亡才把责任怪罪在孩子身上。
如今的苏湳无形之中已经成了Y国苏城最有话语权的人物,不仅有自己的军。火。库和雇。佣。兵,还是SAW财团的CEO,五六个高级精英在公司为他卖命,根本不用他动脑子。
想到这里,顾江晚眼底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目前除了找到江昀之,就是把江陵从迷途中拉回来,相信他也不想看到江氏落入他人之手,从此无姓名。
可现在已经凌晨两点了,她再想找他说清利弊,也得等天亮再说。
翌日清晨,顾江晚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她脑袋还有些混沌,眯起眼睛看到是陆黎打来的,还以为她知道自己回南城了,特意找她兴师问罪的,“阿黎,我要睡觉,等我睡醒回你电话。”
“晚姐,你怎么还在睡觉,出大事了!”
陆黎尖细的声音从那端传来,语气特别夸张,像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一样。
顾江晚立刻清醒了许多,“什么事?我又上新闻了?是不是说我被白政擎甩了?”
“不是,顾家出事了,今天早上六点开采矿山的一队人在作业的时候,被轰隆隆的大石头全部埋在了下面,只有一个幸存者拨通了求救电话,才被及时发现,救援队赶到救援了三个小时找到了三具尸体,剩下的三个人正在极力搜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新闻上全都在报道这事,矿山已经被封了,你们家公司和别墅门口也围满了记者,你在哪里?”
她每听到一句话心就沉一分,最后直接坠入冰窖,过了好久,她才颤着声音道:“我在桁水湾,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晚姐,你先别着急,现在最重要的是扭转舆论,查清真相,网上都说是因为顾氏资本家嘴脸,苛刻老员工,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开采,却没提过涨工资,甚至把几个要求涨工钱的工人全都开除了,成立了新的开采队,结果遭到了反噬,他们因为操作失误,全都丧了命。”
“现在不管是媒体还是网友都十分愤怒,根据直播内容,很多群众围到了你们家别墅门口扔臭鸡蛋和烂菜叶,还拉横幅,反正很是混乱,你千万别回去,不然会被追着扔臭鸡蛋的。”
顾江晚整个人都麻木了,她挂断电话,不用她刻意去查,手机已经推送了无数条关于顾家苛刻工人,花低价雇了一批没有经验的开采队上山,结果操作失误,除去一人侥幸活命,剩下六人全部遇难的消息。
点进去,铺天盖地的舆论消息接踵而至,评论一片骂声,顾氏珠宝的股票也一路暴跌,直到跌停。
唐酒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见顾江晚坐在那里跟雕塑一样,身上散发着冷冽的气息,骤然清醒,“晚晚,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