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晚觉得这女人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她是什么勇气说出这话的,既然要装,那大家一起装好了。
她用一种很意外的语气问道:“不是你说喜欢白三少爷,想引起他的注意,给他跳一段你最拿手的舞蹈,又怕太明显,索性就豁出去,让大家都欣赏欣赏你的舞姿,难道我听错了?”
“……”
陈欣儿被颠倒是非,胡说八道的顾江晚气得差点当场去世,她捏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已经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有,有吗?肯定是你听错了。”
“不可能,你就是这么说的,不信你问台下的叔叔们,他们想不想看你跳,如果不想的话,我就不强求了。”
她咬紧后槽牙,这些男人什么样,难道她心里不清楚吗,还要去问他们,不是多此一举吗。
胡丹见状赶紧说道:“说了要跳就得做到,这么多人看着,陈小姐难道想反悔吗?”
见本来站在她这边的胡丹突然倒戈,陈欣儿神色微变,在心里把顾江晚骂了一千遍,她现在是骑虎难下,如果不兑现刚刚的赌约,恐怕在场的人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毕竟这些人最喜欢看的就是热闹。
沉默片刻,她才假装大大方方放下了手里的包,“那,那就献丑了。”
不就是跳舞吗,年轻人谁不会跳点劲爆的舞曲,不过今天的耻辱,她陈欣儿来日一定加倍奉还。
顾江晚才不管陈欣儿心里怎么想的,把舞台留给了她,下台的时候,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傅氿言,他正坐在那里,目光炯炯的看着她。
“阿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快步走过去,挽着男人的胳膊坐在一旁,有些撒娇的问道。
傅氿言眸色微暗,他一直都在,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一开始是在暗处观察,坐回原位后,顾江晚还是没有朝这个位置看,想必在她心里,他在或者不在,都无所谓。
“刚刚。”男人略带冷漠的启唇,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并不高涨。
顾江晚不疑有他,歪着脑袋一脸期待的问道:“你看到我收拾这两个讨厌的人了吗?”
男人黑眸幽深的盯着她,“白政擎好像很维护你。”
她眨了眨眼睛,而后一脸坏笑的凑到傅氿言面前,看着他宛若寒潭的眼睛,小嘴一张一合,“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姓白的虽然讨人厌,不过人品还算可以,只要做到公正就可以了呀,这不算维护吧。”
傅氿言见她提起白政擎的时候眉眼弯弯,顿时握住她的手腕,薄唇紧抿着,没说话。
顾江晚被男人的大掌捏得生疼,她皱着眉头,想挣脱,但无济于事,“你干嘛呀,捏疼我了,吃醋了就直说,闷着生气算什么,哼!”
男人手上松了些许力道,但脸上的表情还是很冷,并不打算跟顾江晚讲话。
感受到傅氿言身上持续散发出的冷意,顾江晚撇撇嘴,不说话就算了,他以为自己是冰箱呢,冷得跟个冰块似的。
台上陈欣儿正忸怩的跳着舞蹈,说好的脱衣舞变成了矫揉造作的康复训练,顾江晚翻了个白眼,把手放到嘴边吹了个口哨,“脱啊,大家都看着呢,陈小姐是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