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事成之后三万块钱,定金一万,成不成我退的。”
“成交!”馆主想都没想拍板答应,话锋一转,“那个。。你那儿有发票吗?”
我被他问懵了,这玩意儿我上哪给你搞发票去?
馆主尴尬道歉后,说发票他自己搞,让我安心干活。
刘思淼一脸认真说:“少龙,我这次能不能转正成功,就看这次报导够不够惹人眼球,如果成功,我请你吃饭!”
“行,你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儿咱俩qq联系,这地方平时没事儿还是少来吧。”我说。
刘思淼感慨自己真是拼了,如果不是为了转正,她说什么也不会来的。
我说:“我觉得你可以换一种视角去看这里。”
“什么角度?”
“你会发现这世上除了生死,没有什么是值得在意的。”
我深吸了口气,空气中淡淡的硫味儿有些呛人,甚至分不清楚是雾霾还是烧纸焚烧后的烟尘。
“说的对,当年我老婆也是这么说的,否则也不能嫁给我。”馆主竖起大拇指,“小师傅,咱们什么时候开工?”
“今天就上岗,一周之内找出截魔。”
我回答的很痛快,正常我所知道的截魔都像精神病似的,智商也低,哪里会懂得隐藏啊。
截魔的案子发生在圣诞节前后,挺特殊的,我才拿出来聊一聊。
可以说,还有点血腥。
你想啊,好好个死人脸,被啃的面目全非,还要在十五分钟之内做到不留痕迹,根本无法按照常理来推断。
在馆主的运作下,我成了一名司炉工。
千万不要以为火葬场工作没人去,那都是恐怖小说中骗人的,在这儿,连临时工都是花钱找人进来的。
所以,当时我是以馆主的表亲身份进入的焚烧车间。
而负责带我的师父姓刘,五十多岁,那次老太太诈尸啃脸的事件他正好与李师傅换班,否则,现在面目全非的人就是他。
李师傅不知道我的身份,对我是百般指使,一会儿让我买盒烟一会儿说自己没零钱。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些钱都是要找馆长报销的。
兼职的第一天,焚烧的是位刚上大二的年轻女孩,听说是和男朋友分手,想不开喝了老鼠药,本就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可想而知父母遭受多么大的打击。
我们做风水的比较懂望气,女孩儿身上的怨气很重,在开火前夕,炉子不知道什么原因开始打不着火。
紧接着,女孩儿的表妹开始大哭,哭着哭着就说自己冤枉,不想死,嗓门变的尖锐,脸色青白的吓人,一条青筋顺着脖颈向上攀升至太阳穴,眼眶发紫,嘴唇不断哆嗦,可把周围人都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