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雨登时觉得说秃噜嘴了,一把将嘴巴捂住。
这人万一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怎么办?
他可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万不能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嬴禛却是握紧苏离雨的手腕,逼问道,“孩子呢?在哪里?”
“在。。。。。。”苏离雨眼珠转了转,瘪嘴欲哭,“在阎罗王那里。”
“什么?”幽冷的面具、高大的身形,突然就俯过来。
苏离雨退了一步,伶牙俐齿:“我流离失所,没吃没喝,没医没药,孩子没保住小产了,所以在阎罗王那里。”
“真是该死!”
面具之下看不到嬴禛的神情,只觉他在咬牙切齿。
“你骂孩子该死?”苏离雨一巴掌扇去,“你才该死!”
嬴禛走神之下没有防范,这一巴掌脆生生落在薄薄的面具上。
两个人登时都愣住了。
男人在想:你敢打我?
女人在想:他怎么没躲?但是该,打死他才该!
嬴禛一把掐住了苏离雨的下巴,冰冷阴鸷的声音说:“给我记住了,从此刻起,你的命是我的了,我随时会取!”
“错了!”苏离雨冷笑着拍开他的手,“咱们两个,做债主人的应该是我,不是你!”
“当初强占我的是你!”
“害我小产的是你!”
“今天还差点害死我的也是你!”
“是你,该赔我!”
苏离雨越说越委屈,眼泪哗啦啦的流着。
这四年的辛苦,这个睡玩就跑的男人根本就不会懂!
见她呜呜哭着,嬴禛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他讷讷道,“我……”
“我什么我!反正我话就说这么多,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吧!”
苏离雨见他被震住了,不敢多待,否则万一这位阎罗王忽然六亲不认了可怎么办。
她紧紧揣着装着银子的布包噔噔噔跑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
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嬴禛怔怔出神,眸中有一丝说不清的情绪。
若是她的孩子生了下来,现在应当都会叫爹爹了吧。
如水月色中,嬴禛在房里坐了一夜。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