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叔,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高台上传来嬴禛冷冽的声音,“还有四王叔,有什么罪行一并交代了吧,本王或许给你们留个好去处。”
“哼,”四王爷嬴铸冷笑,“我有什么罪行?这等杀头的大事,玄王断不可信口开河?”
“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嘴硬到什么时候!”
嬴禛“啪”一拍面前龙案,一干众人都吓得一哆嗦。
苏离雨趁机窜到韩文身边,将卷成卷的牛皮鞋帮子塞进他手里。
她迅速又闪回柱子后,可高台子之上的嬴禛还是微微皱了下眉。
刚才那一晃即去的身影,怎么有些熟悉?
是哪个小太监?不太像。
韩文冷不丁手里多了把东西,掌心一攥感觉是牛皮,心里一喜,再低头一看,可不是一卷写着字迹的牛皮?
韩文登时来了底气,清一下嗓子,朗声说道:“六王爷,罪证在本官这里,你还想翻盘不成?”
嬴杰面色倏地一寒,他知道寒柏找到了他通敌叛国的罪证,但在黎国寒柏被追杀时,罪证丢失了,后来寒柏在找一个孩子,至于罪证是不是在那孩子身上,嬴杰也不确定。
所以现在不到最后关头,他只能据理力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嬴杰愤愤冷哼。
“然也,”嬴铸捋捋狐白的胡须,冷笑,“玄王,你若冤枉两个对大玄忠心耿耿的皇叔,罪过可是不小啊!当心宗祠反了你!”
“好个忠心耿耿,”嬴禛冷哂,“通叛黎国,伺机对我大玄倒戈,就是你们的忠心?为一己私利,不惜给黎明百姓制造杀戮,就是你们的耿耿?”
若非藏在盘龙柱子后,苏离雨几乎就要对嬴禛数个大拇指。
“玄王口口声声说本王爷通敌叛国,口说无凭,拿出罪证来,方让嬴杰口服心服!”
嬴杰也豁了出去,及时将军,一旦嬴禛拿不出证据,他就可以力争到底,反败为胜。
“罪证自然有,”韩文得意冷哼,“在这里!”
说着拿出了那卷软牛皮。
对面的嬴杰脸色登时变了,蹬蹬蹬,踉跄几步。
嬴铸也瞠目结舌,不敢喘气。
苏离雨在柱子后面合十:希望那鞋帮子能顶用!
“仔细看看,你们都给黎王写了什么!”韩文潇洒地抖开牛皮卷。
所有人都举目向那罪证看去。。。。。。
嗯?
定睛再看,啊!鞋帮子?
对面的赢杰一怔之下,立刻哈哈大笑起来,嬴铸也跟着笑了。
苏离雨在柱子后掩了脸:糟了糟了,完犊子了!
韩文一看嬴杰两人神情大为不对,将牛皮举到自己眼前,这形状。。。。。。
登时目瞪口呆。
嬴禛也是愣了,眸光倏地抛向寒柏。
寒柏浑身上下都冒出了冷汗,心里叫道:祖奶奶啊,你怎么给裁成鞋帮子了呢?
“这。。。。。。”韩文瞪着眼,慌道,“这虽然是鞋帮子,但是上面有字啊!”
嬴杰故作轻松地道:“什么字?可有我嬴杰的签字画押?”
嬴铸道:“是啊,究竟什么字,念来听听。”
韩文展开鞋帮子,磕磕巴巴念了几个字。
虽然里面有提到黎国之语,但也是断断续续,实在是词不达意。
韩文念不成句,额上淌下汗来。
果然,嬴禛冷冷沉沉的声音从高台上传下来:“韩御史,这罪证怎么回事?难不成被你夫人连夜裁成鞋帮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