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氏能多用这样的人,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祁氏药业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祁烨文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祁隋林打开看电视,新闻里正好直播虞禾在协合医院门口说的话。
两人原本就不悦的心情,因为虞禾的话变得更加的不悦了。
两人刚参加完股东大会,会上,各大股东对乔荞搅乱中药市场价格,最后还把货砸在自己手上这事带来的影响做出了严肃批评,让祁烨文管好自己的家事。
祁烨文理亏,就算作为祁家家主,也只能低头认错,保证以后会注意,不再让家事影响到公司的股票。
而祁隋林,也因为不给无名神医提供手术室,白白浪费了一个拯救祁氏股票的机会,拱手让协合那边,被股东会点名表示不满,要求他下次不许擅自做决定。
还有股东借此提出让祁楠回仁人总院挂名坐班,并尽量与无名神医达成合作,来稳住祁氏药业的股票。
祁隋林怀疑这事是祁楠故意捅到股东那边去的,耿耿于怀,尤其是看到电视里,虞禾当着媒体面前,故意捧高祁楠。
“祁楠这家伙,看他平时挺软弱的,没想到心机这么重!竟然在这个时候勾结虞禾出来作秀!”他盯着新闻里插放的祁楠的照片,咬牙切齿。
在分家长大的祁楠,在祁氏宗家的面前存在感一直很低,低到股东们都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没想到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冒头,偏偏在祁氏药业的股票正处于低荡期,高调冒出来。
这么重的心机,肯定是想引起股东们和爷爷的注意,想重新回到祁氏,跟他抢未来的继承权!
“手术室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祁烨文点了根烟,用打火机敲了敲桌面,语气有些重。
如果不是有股东突然在会议上提起,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知道这事!
祁隋林听他责备的语气,心里那股不爽的劲更浓了几分。
“这事你处理的真不对!”祁烨文又道。
“她把我祁家害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宽心把手术室借给她!而且是祁楠多管闲事来仁人总院借的手术室,虞禾她自己连面都不出一下,这是求人的态度?我为什么要借?”祁隋林不服道。
“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在我们的地盘做手术,最后手术结果如何,是我们说了算!”祁烨文厉声道。
祁隋林嘴唇翕动,想要反驳,却又反驳不上,因为他爸说的对!
他突然感觉虞禾对镜头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在讽刺他愚蠢,在他沾沾自喜,以为自己能控制京城所有医院不给虞禾提供手术室和设备的时候,虞禾肯定跟祁楠在嘲笑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祁隋林一想到那个画面,气得拳头上直暴青筋,祁楠这个附属着祁氏宗家的分家狗也配笑他?!
“下次注意!别再干这么蠢的事!”祁烨文训斥道。
“是。”祁隋林低着头应道,想到什么,抬头问道:“那我们真要让祁楠回仁人总院?”
“那帮老狐狸们说的,听听就好。”祁烨文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他们的目的是想重振祁氏股票,只要达成这个目标,怎么做,我们说了算。
“乔荞这个棋子已经没用了,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先妥善的处理掉;再去处理祁楠的事。至于虞禾,得好好想想,怎么处理掉。”
祁隋林:“是。”
另外一边。
虞禾上了秦永惠的车,车厢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孩子,真的是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秦永惠亲昵地拉着虞禾的手,和蔼地说道。
虞禾不习惯她的热情,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努力挤出一个微笑,“秦二姑奶奶,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