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微进来便看到男人倒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
但情况没有上午那么凶险,呼吸正常,只是晕了过去。
宋时微没急着把他弄醒,先查脉判断他身体的情况,那些药他吃了一次,果然已经对内脏造成了负担。
她拿出针在他身上几处穴道扎下,留针十分钟。
这时外面传来开房门的声音和说话声,好像是护士来查房了。
宋时微收了针,从阳台返回到自己的房间。
晚上的线上会议,她大概感觉得出来,同事对她第一天来就得隔离检查有微词,如果她隔离期间跑去别人房间的事又捅出去,事情几经扭曲,他们的意见可能更多。
总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跳回阳台,她听到隔壁有对话声,是护士查房到祁夜这里了。
宋时微立刻打开抽屉把易容面罩拿出来,妥帖的戴在脸上。
刚戴好,房门被敲响了。
还是上午那个护士,宋时微看了眼她的工作牌,名字:冯宛。
在她给自己做完基本检测后,宋时微说:“尽量劝劝你叔,那些药不要吃了。”
冯宛表情惊讶,“你怎么知道他是我亲戚?”
宋时微点点她胸口的铭牌,“你们一个姓,你又叫他叔,我应该没弄错吧?”
冯宛笑了,“微微,你眼神真好。叔叔那边我会尽量劝,他。。。。。。唉,当了这么多年管理,从来只有别人听他的份,他轴得很呢!”
做完对面的检测,她来到冯迁门口,打开房门,却见他倒在地上。
“叔!”她冲过去拍了几下,但怎么拍人都没反应。
“微微!”冯宛冲到宋时微门口,手忙脚乱的打开房门,焦急的说,“我叔晕倒了,你能不能帮帮忙?”
“他很快就会醒的,不用担心。”
“啊?”冯宛呆住,过了几秒,她压低声音道,“你、你已经帮忙了?谢谢!谢谢!”
重新跑回隔壁,果然冯迁正从地上爬起来。
“叔,你晕倒了,那药不能再吃了。”冯宛把他扶到床上坐下。
“那药的效果很好,你不懂别说!”
“如果真的好,你刚刚还会晕吗?”冯宛急火攻心,“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微微救你,你可能要躺到明早才醒得过来!”
“哪个微微?”
“就是上午救了你的那个。”
冯迁皱眉一甩手,“这些屁话你不要再说,我能醒来全靠身体底子好,刚刚晕倒分明是这个感染病给弄的。你说她救我,我房间锁着,她怎么过来的?”
“她为了你冒险从阳台跳过来的!”冯宛跟他说话,真是要被气死了。
这事她又不敢大声嚷嚷弄得大家都知道,宋时微是作为研究员来这的,如果传出去,对她的名声不好。
“狗屁不通!”他放松了一下肩颈,扭了扭腰,“我喝完那姑娘给的药,现在是浑身都舒爽!”
“那是微微——”
“行了行了,我是病人还是你是病人?身体的反应我自己最知道。”冯迁把药从她手里夺回来,“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给我药的姑娘叫什么?”
“厉含烟。”
“我给你一笔钱,你买个贵重礼物替我送她,捡贵的买。”
“要买你自己买。”冯宛忍着气给他做完基本检测,摔门走了。
宋时微听到旁边的动静,大约猜到了结果。
对于结果,她不强求。
在卫生间洗完手,她回到房间,准备摘下易容面罩睡觉。
正对着镜子取呢,阳台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响起祁夜讨厌的声音:“刚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