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绝对是金属,但搬开床头柜后却什么也没看见。
祁夜打开手机电筒看了看,然后把床头柜踢了回去。
一条小玩意,也值得他费心?
次日早上,宋时微吃早饭时,张嫂拿来一张纸和笔,脸带笑意,“太太,祁先生昨晚特别跟我说,让你把丢的那条项链画下来,他叫人按样子去做了赔你。”
“赔”这个字眼,经过昨晚,变得异常讽刺。
“不用。”宋时微拒绝得干脆。
张嫂:“先生他其实。。。。。。”
她想说“刀子嘴豆腐心”,但这话她自己都骗不过,祁夜是她见过的最无法轻易撼动准则的人。
“张嫂,昨晚的那酒是您收拾的吧?我一时情绪失控,给你添麻烦了。”
“不碍事。”
楼梯上响起声音,祁夜下来了。
宋时微头也没抬,安静的吃完早饭离开。
这两个人。。。。。。越来越水火不容了,张嫂轻轻叹气。
祁夜看了眼桌上空白的纸,“张嫂,这两天你打扫我房间时再注意些,把那东西找到了还给她。”
他不可能听错,项链应该就在他房里。
胃口莫名差得很,祁夜喝了几口粥就去了公司。
中午顾明弦过来,眉头微蹙,“那女人什么来头?这几天我公司电话都快被打烂了,尽是想钻空子拿钱的,没一个提供有用信息。”
“我要是知道找你?”
“我那么大的广场那么大的屏幕,她不可能看不见。你那根银项链从价格上来说又不值钱,她不拿着来换高额赏金,这不明摆着躲着你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祁夜低头处理文件,“少去娱乐场所,免得脑子尽装些八卦废料。”
“说起八卦,我还真听到一个,裴家的。”
祁夜笔尖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裴家那个名声不好的女儿,上次去会所找过你的。我一在警局的朋友说下大雨那晚,她独自去报警,说有人谋杀。”
“情杀?”男女关系混乱把自己玩出命的,不少见,祁夜问得很淡然。
“不,她怀疑对方是国外的雇佣兵。”顾明弦一笑,摇摇头,“温室里的娇花能知道什么是雇佣兵?真是小说看多了。”
祁夜没说话,他突然想起宋时微晕倒那晚,他被她反制在床上。
虽然力道和速度整体很弱,但思路很精准。
。。。。。。
宋时微戴着帽子和口罩,提早去了约定的地方,但没进越好的咖啡馆,而是去了对面的西餐厅。
刷了一遍去年的两套试题,正好四十分钟,她透过玻璃墙看向对面。
厉含烟站在咖啡店门口,身旁还站着两个低头耳语的强壮男人。
手机间歇性震动着,厉含烟问她怎么还没到。
宋时微回:堵车。
过了一小时,顾姗朝咖啡店走来了,一身名牌,连口罩都是限量品。
宋时微发信息给厉含烟:我到了,穿白色衬衫裙,你在哪?
两分钟后,穿白色衬衫裙的顾姗刚走到店门口,猛然被人捂住嘴巴拖进一辆轿车里。
宋时微低头拨了拨杯子里的吸管,表情冷淡。
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厉含烟,这个她曾经用真心对待的朋友,她也想不到她准备这样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