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馆长心知肚明,夏芸现在是在挑拨离间,目的就是想让苏皖离开,但他是不可能同意的:“馆长,苏皖老师是有意害你,害咱们文化宫的吗?”
馆长不太情愿的摇摇头。
副馆长接着说道:“苏皖老师其实也是受害者,她亲妈害她,抢了她一切的养女,也欺负她,你说这人多可怜啊!你要是因为某些人的挑拨,真的将她辞退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难道不理亏吗?好好想想吧。”
说完副馆长便自己离开,
馆长站在原地,她当然知道苏皖不是故意的,也是个可怜人,但一切的事情却又是因为她,一时间馆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不开除,馆长自己可能工作不保,开除这心里过意不去。
夏芸觉得副馆长现在这样为苏皖说话,肯定是将来想要她来接自己的班,这让夏芸心慌不已。
目光来到了馆长的身上,她看出来馆长正在纠结,于是开口继续劝说:“馆长,苏皖毕竟是外人,另有句老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馆长闻言,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定,仿佛是已经做好了什么决定!
夏芸为了避免馆长变卦,也是担心开除苏皖这件事情耽误的越久,越有可能生出来变故,于是便在晚上来到了苏皖的家中。
苏皖看到夏芸的到来,表情冷漠:“夏老师,你来我这里没好事吧?”
“苏皖老师你误会我了,我也是帮忙带一个消息,馆长决定开除你,你明天收拾好东西,赶紧走人!”
苏皖诧异,馆长会开除自己,是她没有想到的,因为全国比赛需要自己,难道馆长就不想为文化宫争光吗?
夏芸说完就转身,临走前还在催促:“苏皖老师别忘了,馆长希望你赶紧走人!记得明天早点去收拾东西。”
苏皖不想失去比赛的名额,另外若是馆长是因为刘萍而开除自己,那她就更不服气了,明明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要她付出代价。
傅延走来搂着苏皖的肩膀:“明天我陪你。”
“不用,这件事情我自己解决就好,我可以的,总不能任何事情都依赖你。”
“好,听你的。”
傅延事事顺着苏皖,到了第二天再询问一次,确定苏皖不需要自己跟着去,他就在家带孩子,只是暗中还是派了小弟跟着。
到了文化宫,很多学生关心苏皖头上的伤。
感受着他们的善意,苏皖心里一暖。
一路来到了馆长办公室,正巧副馆长也在。
副馆长看到苏皖来了,他也不打算走,就在这里看着馆长想要干什么。
馆长见状,并没有因为副馆长在,对苏皖嘴下留情,只听她开门见山的说:“苏皖你去办理离职吧,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苏皖笑了:“馆长,你别忘了上一次你是怎么求着我回来的!当然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文化宫,为了你自己考虑,所以想要开除我,但你若是觉得这些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不认!”
“不管你认不认,我都不会再留着你了,苏皖咱们好聚好散,别闹的太难看。”
苏皖高傲的抬起下巴:“这句话不需要你和我说,而是我对你说,曹玉菊你听好了,是我不干了,不是你开除我,在我看来,开除我,你还不够资格!”
“你!苏皖你未免你太狂了!”
“这算什么,更狂的还在后面的,我要你立马在文化宫门口给我写一份公告,内容就是拆穿刘萍的真面目,而我才是受害者!你若是不写,我老公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也会跟着你一起遭殃!”
“苏皖我现在就报警!”
“去吧,我若是害怕你报警,现在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这种话了。”
馆长气冲冲的看着苏皖,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苏皖则是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眼含笑意的看着馆长,她现在是完全的掌控者。
副馆长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苏皖和馆长两人之间的较量,他看得十分明白,馆长不是苏皖的对手。
并且也在苏皖的身上看到了睿智与天生领导者的气场。
心中不由得更加喜欢,苏皖这个年轻人。
这时副关长接收到了馆长求助的目光,他开口第一句话却并不是为了馆长说话,而是为了苏皖。
“开除苏皖老师这件事情,我是不赞同的,因为这件事情错不在她,另外,苏皖老师是难得的人才,我十分欣赏,也佩服她的性格。”
闻言,馆长火了:“副馆长,就是因为你老捧着苏皖,这人才敢和我这样说话!”
“曹玉菊,苏皖老师是真的有才华我才捧的,正如当年的你一样!你年轻、聪明,心思细腻,我觉得你好,才力排众议让你当馆长的!可我没想到,多年以后,你竟然成了官迷,真是让我心寒、失望。”
副馆长对馆长有恩,此话一出,馆长有多少火,都压了下来,最终还是向副馆长妥协。
“好,副馆长我听你的,不开除苏皖了。”
苏皖放下杯子:“你本来也没有资格对我的去留作评判。”
她看着副馆长,对这位领导,也是长辈,苏皖给予了很大的尊重:“副馆长,谢谢您看好我,所以我的去留,听您的安排。”
副馆长欣慰的点点头:“你这孩子真不错,我当然是希望你留下来,对于有些事情,我也希望你能既往不咎,咱们就是好好跳舞,将来跳出来一个名堂,给这些人看看。”
“好,听您的。”
“苏皖老师,今天让你休息一天,咱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副馆长与苏皖一同离开了办公室,馆长在他们离开以后,一脸的不屑的自言自语:“副馆长你说你一个马上要退休的人了,掺和这么多干什么?等你退休了,我还是要开除苏皖的!”
对此毫不知情的副馆长,现在正和苏皖笑着说道:“苏皖老师,我不是占你的便宜,但是说起来,我真的是你的父亲辈。”
“副馆长,在私下您就是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