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陆星月朝靳国荣比了个手势,“我等你的调查结果。”
她微微一笑,看起来调皮又跳脱,靳国荣额头上落下几条黑线。
“那我去看爷爷了。”
“嗯。”
陆星月下车,靳国荣的车便从她的身边卷着尘土飘过。
望着车尾闪烁的红灯,陆星月报以了一个同情的眼神。
靳国荣啊,可能相处了一辈子也还不明白自己的枕边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陆星月到干休所的时候,靳东峰正中气十足地训狗。
天气很热,哈士奇在被小方他们带着活动了一天之后终于没了拆家的精力,靳东峰趁此机会开始训狗。
见到陆星月,靳东峰呵呵笑了起来,“两天没来,上哪儿野了?”
陆星月大呼冤枉,“我这不是忙吗?”
她把瓜果交给陈秀莲,哈士奇就凑过来,围着陆星月开始嗅,靳东峰使劲儿吆喝了几声,也不见哈士奇听话。
陆星月揉揉哈士奇的头,把他们无意间可能端了一个赌场窝点的事跟靳东峰说了说。
靳东峰为国家奋斗了一辈子,最看不得的就是这种事,当即不管哈士奇了,朝陆星月竖了个大拇指,“干得好!”
扭过头又朝屋里喊道:“小陈,今儿多做两个好菜!”
陆星月陪着靳东峰吃了一顿饭,用她超烂的棋艺下了两盘棋,被靳东峰吐槽之后就罢了工准备回小院。
然而,刚走出干休所,陆星月又看到了那辆吉普静静地卧在距离干休所不远的街道上,看样子来了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
司机在车下立着,一见到陆星月就快步迎了过来。
“陆同志,首长请您上车说话。”
不用想,这回靳国荣已经了解过情况了。
陆星月低眉一笑,缓缓蹬车。
“想必这一回爸是了解过情况了。”
黑夜里,她眉目清和,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甚至上车时那声“爸”和先前下车时一模一样。
可是,靳国荣还是忍不住气恼。
他瞪了陆星月一眼,想到妻子还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他只好又压下满腔郁闷。
“嗯,我大致明白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你宋姨最是温柔识大体,不会做有辱门风的事,这回是被人骗了。这样,你去跟派出所的同志说一说,让他们把你宋姨……”
话音未落,陆星月忽然笑了一声。
安静的车内,这一声轻笑十分刺耳。
陆星月手撑额头,低垂的眉目间尽是讽刺。
温柔,识大体?
宋秋心如果真的识大体,当年又怎么会在靳怀远的亲生母亲身怀六甲的时候登堂入室,上门挑衅?
不会有辱门风?
这些年来,宋秋心做的哪一件事没有辱没靳家的门风?哪一件不是让靳家丢尽了脸面?
靳国荣也好意思说!
也亏得他能昧着良心把话说成这样。
不过,在靳国荣气恼、阴戾的目光中,她微微颔首,“我明白。”
“那行!你去和派出所的人说说,让他们把你宋姨放出来!”靳国荣沉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