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商量过后,两人把租金定在每月二十块钱,不是这座房子不值更高的价钱,是陆星月付不起。
两人翻箱倒柜找了张纸,手写了一份租房合同,租期两年,但因为陆星月暂时没那么多钱,付了半年的租金。
靳怀远带陆星月在小院里转了一圈,上房五间,东西各配有厢房,陆星月住在是东边第一间。
小院已经通了电,但水用的还是压井水,厨房里面东西一应俱全,但没像别家一样改蜂窝煤和煤气,做饭烧水还是烧柴。
陆星月自小家里用的都是自来水和燃气,不过被靳怀远一教也就学会了。
此时时间已是不早,但这里没有泡澡用的大桶和药,陆星月便为靳怀远施了针,让他回去服药、泡药浴。
送走靳怀远,陆星月欣喜地又在小院里走了一遍,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能找到一个落脚之地,而且,还距离医院这么近。
厨房里东西都是现成的,但没有暖壶,卧房里则没有枕头和被褥,现在天气还很热,不用担心保暖的问题,但她还得去买个暖壶,以便自己每天回来能喝上一口热水。
东西清点完毕,陆星月烧了一锅热水端回房间擦洗了一下,躺在床上时只觉得浑身都舒坦极了。
架子床像是一间小小的屋子,躺在里面安全感十足,不知不觉陆星月进入了梦乡,第二天一早精神饱满地回了医院。
她决定每天还是在医院解决一日三餐,方便的同时,还能省一笔餐费。
吃过饭回到急诊处,她的排班已经出来了。
和别人的排班差不多,有白班有夜班,也有连值,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暗暗记下时间,就听有人喊了一声,“陆星月!”
陆星月回头,只觉得一阵掌风迎面而来,她下意识抬手攥住了对方的手。
围着看值班表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王春月挣了两下没能挣开,索性又扬起另一只手朝陆星月抽过来。
陆星月眉头一皱,那只握着王春月手的那只手索性微微用力加了一把力气抖动了一下,看起来就像被吓了一跳一样。
王春月脸色顿时一变,“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陆星月反问。
她松开王春月的手,这时,其他人才看见王春月的胳膊软软地垂了下去。
竟然是……脱臼了。
被陆星月这么一问,王春月再次怒火中烧,她手指一指陆星月,“你还好意思问?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你要不要脸?”
“帮靳同志给他的朋友看病啊。”陆星月毫无心理压力地说。
谁知王春月更生气了,“你还敢说!”
“我有什么不敢……”
话说了一半,陆星月反应过来了,她挑了挑眉毛,“昨天晚上在门外的人是你?”
“不要脸的……”王春月下意识又抬手扇陆星月,可她惯用的那只手脱了臼,此时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动之下只觉得胳膊生疼。
陆星月简直哭笑不得,“我说你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吧?你和靳同志明确关系了?见过家长了?结婚了?如果都没有……落花有意而流水无情,我们只是没注意脚下绊倒了一跤而已,你没必要生这么大气吧?”
她是不想惹王春月母女,可是,对方把她发配到了急诊室还想让她坐冷板凳,她如果还无动于衷,以后岂不是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跤的冤大头?
而且,靳怀远如果真对王春月有丁点儿意思,就不可能再把他奶奶传给他的小院租给她住,让心上人照料岂不是更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