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刑大景不是没有,可像是这种雷声大,动静小的刑罚,他还是头一次见。
捕头摇摇头,“明日再看看吧,万一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说着,他不禁回头看了眼身后……密闭的空间,不见天日,将内部与外界的声音彻底隔绝,难道是想要借恐惧逼他招供?
未免太有些想当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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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设好水滴刑的苏旭却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向城防营详细了解一些事后,方才动身前往了中年男人见到青叶先生玉珏的地方。
金沙巷!
和清水巷不同,金沙巷在名字上虽与清水巷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这里却不是什么京城百姓首选居住地,在环境治安上,较之其它地方也颇有些混乱,鱼龙混杂。
赌场、窑子、戏馆……
凡是人们口中的下九流,均能在这里找到。
并且,这里的窑子和外面的勾栏不一样,不具备官方背景的他们,姑娘自然也不可能如教司坊送到各勾栏罪臣家眷、犯事侍奉宫女一般,琴棋书画,吟诗作对样样精通,普遍都是些女子难持生计,无奈卖肉罢了,价格更是低廉到令人发指,还要受到一些泼皮的剥削。
而中年男人捡到玉珏的地方,便是在金沙巷一窑姐门口阴沟里。
“大人,这便是方汉松昨夜寻乐的窑姐。”
来到近前,还在苏旭打量这污水流淌的阴沟时,前去‘请’人的城卫司卒役便将中年男人昨晚的交易对象带了出来。
苏旭看去,只见一身穿劣质纱裙,体态丰韵,姿色普通的女人在卒役虎视眈眈目光中走了过来,全程低头双手握捏裙摆,也不知能否看见脚尖。
“方汉松可是你这里常客?”
开口问话时,苏旭也在打量这个窑姐,留意着她的一些神态动作。
“方大……方汉松只是偶尔来奴家这里,平日去最多的地方还是胡家娘子那里,不过都不曾给过什么钱财。”
窑姐下意识想称呼方汉松为方大爷,但转念间,就硬生生将还未脱口的那个字给咽了回去,顺势还补了句方汉松常常白嫖。
苏旭意味深长看了眼这个女人,继续问道:“他在金沙巷多久了?和他来往最多,交集最深的人有哪些?”
方汉松籍贯京城,却非金沙巷的人,故尔他自然而然也就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样在金沙巷长大。
“估摸有个十来年吧,具体时间不记得了……”
“至于和方汉松来往颇为勤密的人,奴家知晓的不多,倒是酒后同他来此寻欢作乐的人皆乃熟客。”
窑姐回答着,关于话中的熟客,叫什名谁,住在何处,以什么手段谋生,全给交代的清清楚楚。
之后,苏旭又问了些相关问题,见窑姐答不上来,随即也就结束了此次问访。
“大人,可要卑职派人盯着她点?”
在前往那什么胡家娘子所在的路上,一个百户上前小心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