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棚,收音室里,悦耳女声轻轻吟唱。
“Tpiaflerbyyurhand,
etit。
Tseeanerldinyureyes,
taeit。
Linutftheind,
inreit。
aitinfr……”
耳机里的伴奏戛然而止。
放在耳罩上的手指松开,很快落下。
艾丽尔睁开眼睛,望向隔音玻璃,只看见倒映在上面自己的身影。
“Mr。Daniel,”她调侃,“你又喝咖啡去了?”
声音完全被隔音板挡下,待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整个密闭空间安静的有点吓人。
“人呢?”
手忙脚乱摘下耳机,她快步走向门,拉了拉门把手,没拉动。
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恐惧笼罩头顶。
她回过身,扫收音室一圈。
丹尼尔的录音棚杂乱却很舒适,今天来的时候,里面还有一股特别的花香。
此刻,右侧墙前的非洲鼓和棒球棍还在,墙角多了一个老式唱片机,顺着机器往上看,映入眼帘的是四张带相框的照片。
左边三张照片是最近很火的乐队,右边那一张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黑白色,上面突兀地出现一个东方女人。
细微差异让她脊背生出几股寒意,她开始怀疑丹尼尔故意在搞鬼。
她走到墙壁前面,仔细观察着照片。
女人脸部糊着一圈光晕,花色旗袍包裹身姿,袅娜倚在桌子旁,在她右手边,有一个老式唱片机。
唱片机?
她垂下头,视线落在唱片机上面。
零散回忆逐渐拼凑成完整的画面,但一刹那又在恐惧和压力中烟消云散。
不知怎么的,她有些恋恋不舍地品味着女人的模样,渴望走到梦中和她待在一起,虽然一切对她来说更像天方夜谭。
她喃喃出声:“妈妈,你是我妈妈?”
‘嘶嘶’,身后传来细微的声响。
转过身,她朝门口看过去。
白色隔音门开了一道小缝,气流滑过门缝,尖刺般嘶叫着,带过来几声‘哒哒’的声响。
她弯身拿起棒球棍,蹑手蹑脚走出门。
“艾丽尔。”
左边响起熟悉的中文叫声,她跳了一下脚。
“砰,”门关上,手指差点被夹到。
“福恩,”她转过身,挥了挥棒球棍,懊恼地说,“你吓了我一跳。”
福恩站在工作台前面,右腿缠着白色绷带,手臂两边各拄着一根铝合金拐杖。
他的眼睑略微有些浮肿,棕色瞳孔里透着警觉和敏锐。
“你的思想飘太远了,我只不过帮你拉回来而已,”福恩扫了一圈工作室,没好气地说,“幸好我没记错这个地方。”
艾丽尔皱了皱眉:“他们去哪了?”
她怀疑地问,“还有,到底是谁放你进来的?”
福恩把右边的拐杖放到桌子上,拉过椅子,用完好的左腿跳了两下,坐到椅子上。
“我进来的时候,这里没有人。”他解释一句,而后挑眉反问,“你知道这是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