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说我们没住到一起?”朱一文突然问。
这种问题在两个男人间问出来也算正常,但如果是无性婚姻中的丈夫,问爱着妻子的男人这个问题,就尴尬了。
而尴尬却是不可避免。
“嗯。”
简宜宁答应。
须臾又急忙解释:“是我诈出来的,你俩相处关系太不正常,我关心她当然就要问,本来她是不说的,问急了她才说。”
“还说什么了?”
这已经俩人谈话中,朱一文第二次这样问。
他向来话不多,一个字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今天有些反常。
并且简宜宁这时候也意识到,同样的问题好像他也问过影子两次,但她却什么都没说。
意识到反常,简宜宁的目光就变得疑惑:“你俩还有什么秘密?”
“我还真问过,她不说打岔过去了。”
朱一文沉默,开始喝茶。
为了让气氛不显得那么尴尬,简宜宁也端起茶杯,给刚才那杯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于是,朱一文又给他续一杯。
俩人开始比赛一样,你一杯我一杯喝起茶水。
杯子里的茶汤已经淡如白水,没有一点味道,胃里也装不下再多的水,朱一文终于再次开口:“我是gay。”
“咳咳……”
简宜宁被呛到,咳嗽不止。
好不容易才止住咳,见朱一文脸色很受伤,他急忙解释:“我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啊,一丁点都没有,就是有点意外,震惊。”
确实震惊,俩人认识好几年了,接触过的次数也不少,朱一文从来没有露出过丁点端倪,他也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简宜宁虽然不是,但他也不歧视。
“取向不同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简宜宁满不在乎,鄙视朱一文大惊小怪。
不过他满不在乎的态度,看在朱一文眼里,就是最大的安慰。
他解释道:“这里是l国,不是江州更不是米国,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被对手知道,我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没那么严重吧?”
简宜宁是第一次到l国,他只知道影子在这边生活的很富足,对这边的风土人情做过简单的了解,却对这方面没有过研究。
别说研究了,就连想都没有想过。
实际上l国的情况比朱一文说的还要严重。
朱一文会告诉简宜宁,是绝对的信任,他点头:“如果你说出去,并且外面的人相信了,我就会和我的爱人被送进精神病院,接受强制治疗。”
“治疗?怎么治?就是给弯的强行掰直吗?”话糙理不糙,差不多就是如此。
他告诉简宜宁,“病人”会被电击,关押在小黑屋里二十四小时不让睡觉接受洗脑。
会有人不定时定量给这些人灌输这种取向是错误的,无耻自私,让祖宗蒙羞……
然后还会让他们写保证书,保证放弃这种想法,然后出去找女人结婚,生儿育女。
但这样也不算完,曾经被送进去治疗的人一辈子都会被打上烙印,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普通人会找不到工作,像是他这样的人更惨,说不定连“治疗”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被架到广场上大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