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砚的视线停在照片上,上面是阮以念和郑凛叙从相府别墅一起走出来的画面。
阮以念笑得很灿烂,和在他面前时的笑容,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祁斯砚将照片甩到一边,骨节清透的手指抓了抓领口,动作中隐隐透着烦躁。
徐斯衍越发觉得祁斯砚不对劲,他的反应,像是吃醋了。
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阮以念了吧?
徐斯衍忍不住说,“阮以念很可能是被郑凛叙包养了,她的那些手段,我猜都是郑凛叙培养出来的。”
徐斯衍看到过阮以念如何勾引祁斯砚,若是没经验的人,不可能做到那么娴熟。
祁斯砚洞若观火,“我对她没有兴趣。”
徐斯衍:“四哥,你还是赶紧把她弄走吧!不然后患无穷。”
祁斯砚:“留她有别的用处,你先回吧,人不用盯了。”
——
周日晚上,阮以念泡了个澡,出来吃水果的时候,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
詹彦青:“你不在家么?”
阮以念:“你在哪里?”
詹彦青:“在你家楼下,按门禁没人开。”
“我暂时从那边搬出来了,住在我朋友家里。”阮以念报上了相府别墅的地址,“这里比较安全。”
詹彦青一听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他们找你麻烦了?”
阮以念很聪明地选择了沉默,詹彦青那边立刻急了,“你等着,我去找你。”
“太晚了,我刚洗过澡,明天还得上班。”阮以念拒绝了,关心他,“你还好么?你父母那边……”
詹彦青抢着回答,“我没事。”
阮以念:“我听他们说,你爸爸被我气得住院了……对不起。”
詹彦青:“和你无关,和他吵架的人是我,你不用自责。”
阮以念的声音愈发愧疚,“那也是因我而起的,你姐姐说得对,我们的背景不合适。”
詹彦青:“她果然找你了!”
阮以念:“……”
詹彦青:“不管她和你说了什么,都别听。”
和詹彦青通完电话,阮以念一改方才我见犹怜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端起洗好的葡萄享用。
——
周一,詹语白顶着疲惫的身躯来到了万华。
祁斯砚看到她憔悴的面色,随口问:“你生病了?”
詹语白苦笑,“昨天晚上,彦青突然去医院和我大吵了一架。”
祁斯砚拧起眉来,“他又发什么疯?”
詹语白疲倦地揉着太阳穴,声音都哑了,“还能是为什么,他觉得我背着他欺负了念汐,所以来找我算账了。”
祁斯砚:“……”
詹语白靠在了祁斯砚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很低落,“我刚到詹家的时候很拘谨,彦青总是和我说,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亲姐……我真的没想到,他会为了别人这样对我。”
祁斯砚眯起了眼睛,手掌轻拍着詹语白的肩膀。
忽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阮以念端着咖啡走了进来。
看到沙发上依偎着的两人,她惊慌失措,“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