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砚面露不悦,毫不留情质问她,“梁聪没告诉你,进我办公室要敲门么?”
阮以念心中嗤笑,先前她不敲门进来的次数还少么,这次打扰到他和詹语白调情了,他不高兴了?
阮以念顿时红了眼眶,“对不起,是我打扰到裴总和詹总了,我这就出去。”
祁斯砚:“站住。”
阮以念:“裴总还有什么吩咐?”
祁斯砚看向一侧的詹语白,对阮以念命令,“过来给语白道歉。”
阮以念:“……”他有病吧?
詹语白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祁斯砚会提这种要求。
詹语白:“祁斯砚,算了……”
祁斯砚:“她不配你求情。”
说完,他又冲阮以念命令一遍:“滚过来道歉。”
阮以念扫了一眼詹语白,心中一阵嘲弄,她可真是会煽风点火,经她那么一“求情”,祁斯砚只会变本加厉刁难她。
这笔账,她记下了。
阮以念往前走了几步,停在詹语白面前说,“詹总,对不起。”
没等詹语白表态回应,祁斯砚已经开始刁难:“鞠躬不会?”
詹语白:“祁斯砚,你别为难她了,她也没做错什么……”
祁斯砚冷冷看着阮以念:“她做了什么,我想她自己心里有数。”
阮以念被祁斯砚的话逼出了眼泪,她死死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隐忍又委屈。
弯腰鞠躬的时候,她的眼泪滴在了地上。
“詹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阮以念给詹语白来了个九十度鞠躬。
道完歉,她抬起手来,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祁斯砚的视线停在了她的唇瓣上,那里已经被她咬出了牙齿的痕迹。
想起那两片嘴唇对他做过的事情,祁斯砚的小腹钻起了一股燥热。
他厉声命令:“滚出去。”
詹语白看着阮以念哭着离开,“我们会不会对她太过分了?她哭得好厉害,我怕彦青……”
祁斯砚:“我们不过分,她就不挑唆了?”
祁斯砚字里行间都是对阮以念的不屑,詹语白甚少见他对一个人情绪这么激烈,厌恶都写在脸上。
詹语白:“要怪,只能怪彦青不争气……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
阮以念回办公室拿了化妆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补妆。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就想冷笑。
祁斯砚这个狗东西,对未婚妻还真是百般维护,借她不敲门为由发挥,实际上是让她就周六活动的事情和詹语白道歉。
而詹语白也心知肚明,这对狗男女在刁难人别人的时候,真是十足默契。
祁斯砚大抵觉得光让她道歉不够,临近下班的时候,忽然让梁聪安排了一堆工作下来。
阮以念看着堆成山的工作,再看看一脸假笑的梁聪,“今天做完?”
梁聪:“是的,整理好发我邮箱,抄送裴总一份。”
阮以念在心里问候了祁斯砚的祖宗,给她安排这种繁琐、没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刁难中又带着羞辱。
她一个国际金融硕士,祁斯砚让她做Excel表格。
这是在给她喂屎,她还不能说不吃。
阮以念做完表格,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她检查了一遍,按梁聪的要求发了邮件,然后就关电脑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