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理理的一句话,落入沈静婉的耳朵里犹如晴天霹雳,她周身微微一震,随后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徐理理。
“伯母,您、您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静婉辩驳的话左右不过是这两句,听的徐理理一阵烦躁,忍不住侧身挠挠耳朵,以表她的不耐烦。
“少装,你什么样的货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愧是当年逼死盛铭远亲妈的徐理理,即使是过了十几年,战斗力依旧保持着当年的水平:“孩子究竟是不是铭远的,我一查便知。”
或许是徐理理冷下脸的样子吓到了沈静婉,又或许是沈静婉难得的动了动脑袋瓜,总之沈静婉沉默两秒之后,换上了轻松平静的语气。
“但是现在你没有证据,不是吗?”
说罢,沈静婉面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刚才被揭穿的人不是她一样。
沈静婉当然知道徐理理有的是手段去查清楚孩子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但是沈静婉也知道,徐理理不会这么无聊。
“不对啊,伯母,你这么着急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铭远的,该不会另有打算吧?”
只见沈静婉一改之前柔弱小白花的样子,斜靠在枕头上镇定自若,甚至还不紧不慢的反咬徐理理一口:“说不定你早就做了手脚,就在这里等着我呢?我可没那么蠢。”
说罢,沈静婉就这么盯着徐理理,好像在跟她暗中博弈。
一个是上了年纪依旧心狠手辣的中年女人,一个是为了嫁进盛家无所不用其极的年轻女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几乎要迸发出火星。
说到底,徐理理也不是真的在乎沈静婉流产的孩子是不是盛铭远的种,她只不过是太心急想要盛铭远当上盛氏的继承人罢了。
什么孩子不孩子,血脉不血脉的,徐理理统统不在乎,她只在乎盛铭远能不能当了继承人让她享福。
所以短暂对视后,还是徐理理率先松口:“你说的不错,你既然已经和铭远订婚,那么嫁进盛家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沈静婉听后,只当是徐理理在给她服软,表情上不禁带上了一丝嚣张,昂着脖子回答道:“那是自然,沈家能给盛家带来多大的利益,想必不用我多说。”
沈静婉似乎想用沈家的价值来捆绑徐理理,却不想徐理理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惠泽整个盛氏的东西。
只见徐理理冷哼一声,索性亮出了她的底线:“我无所谓,我在意的只有一个,不管你做什么,只要能让铭远成为继承人,我都支持你。”
盯着沈静婉的眼睛,徐理理再次把话说的更容易理解了些:“敞开了说,你和铭远是否爱着对方,婚后是否要各过各的,这都跟我没关系,你只需要让铭远成为继承人。”
徐理理三句话不离继承人三个字,足以证明她的野心和偏执。
沈静婉没想到徐理理居然丝毫不在乎孩子的生父是不是盛铭远,不禁有些意外,但同时也感到高兴。
“看来伯母跟我,果真是一类人呢。”
沈静婉舔舔嘴唇,忍不住笑了,比起和徐理理为敌,沈静婉自然还是更希望徐理理能站到她这边。
但是徐理理也不是好糊弄的,她深知面前这个女人的城府之深,于是刻意点道:“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懂得该如何抉择。”
说罢,徐理理微微前倾身子,看似是在细心的替沈静婉整理被子,实则她是借着动作附在了沈静婉耳边。
红唇轻启,徐理理轻声威胁:“我知道流掉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你若是乖乖地帮铭远继承盛家,那我便守口如瓶。”
短短几句话,已经足以让沈静婉脸色骤变,她原本以为她才是站在主导地位,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徐理理微笑着重新坐回椅子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沈静婉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笑得优雅又从容。
另一边,冷灏成强硬的态度让江晓感到不适,她冷着脸不去理会冷灏成,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离开。
江晓目光无意一瞥,却正巧看到冷灏成落在她肚子上的古怪眼神,渗的江晓浑身发冷,不禁警惕起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身边江晓的紧张和紧绷,冷灏成移开了目光,装作心不在焉地转移了话题:“对了,为了帮姐姐分忧,我把江源招到了我的公司。”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却让江晓心中警铃大作。
冷灏成这是想用江源捆住江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