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背贴在门板上,能够听到阿鬼在房间里面来回走动的声音,甚至焦灼地敲门。
我紧紧抵着门睁大眼睛看着周苏城,我倒要听听他对我和他的关系作出怎么样的解释。
他一只手扣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到裤兜里面,掏出了一只烟盒,然后单手打开递到我的面前。
我茫然着,他说:“帮我点烟。”
我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支烟放在他的嘴里,下然后又颤巍巍的点燃了香烟。
他深吸了一口,喷吐出青色的烟雾,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你叫楚颜,我叫周苏城,听上去两个不相干的名字,但是从我们还是少年时期就有了千丝万缕的,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着他。
说实话,周苏城的开场白很难让人不认真听下去。
我也忽然很想知,他是怎样诠释我和他过去的这段关系的,或者他是不是像其他人一样用一个谎话来骗我。
“大约是四年前左右,我在一座大桥上捡到你,那时的你绝望地准备跳桥,我把你救了,从此你感恩戴德,再然后你就成了我的情人。”
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喷出了一个烟圈,跟我笑了笑:“刺耳吗?这个词?”
我不置可否,他继续说:“当时你的邻居生了重病急需钱救命,你有求于我,再后来你就有了我的孩子,我答应和你离结婚,实际上却导演了一出戏,娶了另外一个女人。
不过那也是一场戏,我并没有真的娶她,那只是我找来的一个演员。”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见我死死地盯着他,他笑了,伸开松开紧扣着我手腕的那只手,帮我轻轻把额边的碎发撩到耳朵后面去,然后语气轻缓地开口。
“我导演一场戏,让你变成了我的小三,并且让你亲眼目睹了我的太太从楼顶上跳下去的那一幕,你差点被我逼疯。”
我真没想到会从周苏城的口中听到他叙述这段往事。
我也没想到他居然说了真话,我听他继续说下去。
“再然后你渐渐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你想知道吗?”
他问我,我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他淡淡一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不是因为我有虐待狂,而是因为我们上一辈错综复杂的恩怨情仇。你用这个姿势听太累了,因为这个故事很长,要不然我们找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再说?”
我被他握住了手腕拉到了沙发边上,他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来,甚至还去倒了一杯温水,塞进我的手心里。
然后他坐在我的对面,舒服的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交叠,手指上的雪茄还在徐徐的向上攀升着烟雾。
他低声徐缓地继续开口:“我父亲和你的父母有着极深的渊源,他们的故事用一句话两句话也可以说清楚,那就是我爸婚外出轨了你妈,导致我妈得了抑郁症,然后跳楼而亡。”
这样的事情从周苏城口中说出来,虽然这个语气是轻淡的,但声音比刚才低沉了很多。
“你是要听简略版的还是要听详细版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