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冬天特别地冷,秦府条件不错,普通人家只能靠抖来驱寒,秦府能用上炭火。
萧权的小院子自然没有炭,不过他需要的一切东西,阿石都会从萧府运过来,萧权倒也不缺什么。
只是秦舒柔怀孕后,被萧权气到了的她,一直住在自己的阁楼里,不允许萧权踏进半步。
闲来无事的萧权,除了日常关注秦府的安全外,就是上上班,顺便打听魏监国那边的打态。
护才府十分清闲,无事可做,看来护才府没有前途,真不是说说而已。
萧权在护才府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竖起耳朵听幕僚们的八卦,可不过无论怎么听,朝廷内外一片安详,二痴的死竟没有引起波澜。
二痴夺取兵权那一天,李牧和曹操打了一场后,秦府乱成一团,后来秦家人和易归都被关在柴房,而白起和萧权在水牢,李牧却不见踪影。
“李大人,那一天,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萧权只是正常的疑惑,李牧手里的笔凝了凝,萧权还没有回过神来,李牧的笔就砸了过来。
“你还问为什么!”李牧气得欲哭无泪,二痴来夺兵符,李牧总不能也被关起来,只能寻机脱身,进宫去禀告陛下。
结果,宫中的人说皇帝不在!
李牧顿时就明白,萧权和皇帝早就商量好了!
“你什么时候和陛下这么熟了?啊?”李牧扶额,原本以为萧权只是不省心的人而已,结果。。。。。。
结果。。。。。。
萧权在帮皇帝合谋对付魏监国?
魏监国何许人也?
那是一头无比尊贵的猛虎巨兽,是萧权杀了诗痴、武痴就能对付的?
护才府是护才们的一方乐土,是护才们唯一的一个保护机构,萧权这般行事,李牧不好说什么,毕竟是陛下暗中同意的。
可有一个好歹,万万千的护才恐怕要跟着遭殃啊!
“而且,杀了诗痴这事,并没有完!”李牧摇摇头,“你可知,以前和你要好的魏清不是别人,而是诗痴的嫡长子!你觉得你和他,还有朋友可以做吗?”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魏清是诗痴的儿子?
萧权一震,恍然大悟,魏清从来不说他的家庭情况,原来竟是这样的原因!
诗痴的死,只有互斗的皇帝一派和魏监国一派才知道怎么回事,皇帝对外只是说斗诗失败。
魏清一定知道,是萧权杀了诗痴。
萧权扶额,这两个人完全是两种风格,竟然是父子?
可惜,可惜了。
魏清为人周正,也没什么心机,就只是一个单纯的贵公子,如今成了仇人,真是。。。。。。
“萧大人,您呀,放过我吧,啊?”李牧头都要气炸了:“玩不起,玩不起啊!”
李牧岂能拿万千护才的性命开玩笑?他在朝中一直不树敌,一直游走于边缘,就是为了保护好护才府啊!
现在萧权身为他的下属,不仅处于风暴中间,还是搅屎棍。。。。。。不,是风暴眼!护才府摇摇欲坠,不堪一击啊!
堂堂一个超级战神,被萧权一个下属气成这样,萧权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李大人,别这么紧张,魏监国他们没觉得有我什么事。魏清为人正直,应该也知道抢夺兵符是死罪,不会说出去的。”
“等我就酒楼和赌坊开了,你去放松放松,你去吃喝玩乐,还可以听听姑娘唱曲,我不收你钱,你啊就好好的。。。。。。”
“你说什么?”
李牧眼珠子一大,萧权干这么多事也就罢了,还赌坊?还酒楼?
一个朝廷命官,你去经商?
他的惊讶,萧权意料之中:“这些事且不提,还有更要紧的事。我之前晕睡太久,手头还有一道青园书房的旨意未宣,如今腊月已到,青园书房开春就要招生,也是时候宣布旨意了。”
啊啊啊啊?李牧惊完又惊,萧权掺和经商也就算了,青园书房又有什么大事要用到圣旨宣布啊?
“陛下有令,开放青园书房,人人可以进去读书。”
那一道旨本来是空白的,文教谕一直不敢填写。
文翰下葬以后,萧权亲自写了上去,反正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印都盖了,你要什么自己填就行,就像现代支票一样。
文翰是一个古人,即使皇帝是他学生,那也是大魏的天子和君父,文翰不敢造次,反而畏手畏脚不敢写。
萧权不一样,唰唰地写上去,这道旨意一宣读,大魏教育坚固的口子就要撕开了。
李牧一阵晕眩。
这是何等大事!
何等的大事!
萧权竟然自己写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