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阔眼底的光亮很快暗淡下去,宝令果是皇上赏赐的没错,却也是母妃给他的。
“呵,这样啊。”
他似乎没有怒意,但身上的气息仿若能将人冻僵,又……让人心疼。
黎笙也不知该说什么,或许不管说什么都没用。
就算她对太子一无所知,却也知道这对父子毫无父子情分。
皇家多情谊寡淡,像这样的其实也存在。
黎笙的父母待她极好,但她也知道不是所有父母都像她的爹娘那样。
“殿下,我能问你个问题么?”黎笙仔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印阔看过来,见他没有说话,黎笙才道:“你是储君,名声极其重要,稍有不慎就会被御史弹劾,为何你却完全不在意那些?”
这男人自我调解情绪的能力很好,也或许他将那些负面情绪都埋在心底了。
反正这会儿又是那幅吊炸天的表情,嗤笑一声道:“因为本宫对那位置没有兴趣。”
所以,名声如何,他不在乎。只要他没落下把柄给人弹劾,皇上也不能无凭无据就剥夺他的太子之位。
“……”黎笙沉默了好一会儿:“殿下。”
“嗯?”
“我梦见过你。”
“哦?说说。你在梦里都对我做了什么?”印阔来了极大的兴趣,他也梦见过黎笙,好多回。
可惜每次要成功的时候都看见她泪眼蒙蒙的双眼,次次都让他醒了,愣是没一次成功的。
搞得他每次醒来要自己气上好半响。
黎笙被他这措施弄得有些困惑:“我会对你做什么?殿下该知道我并无害你之心。”
印阔:“……”
黎笙见他不说话,才道:“我……梦见你造反来着。”
“……”印阔沉默了好久,一脸问号的看向她:“啊?我?造反?”
黎笙认真的点点头:“对,你,造反。储君造反也就一个情况,皇上在活着的时候不把皇位给你。”
印阔:“……”
他思忖了片刻,忽然特较真的跟她道:“我造反肯定也不是为了皇位。”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
印阔也不解,他猜测道:“兴许就是想造个反?”
黎笙:“……”
行吧,这理由很太子,配的上您老人家“疯子”的称呼,果不其然是万恶之源。
黎笙也有些支撑不住,让夏蝉醒了过来通知她一声,便回房间去了。
印阔也跟着黎笙回屋。
黎笙以为他有话要说,结果,等小盘服侍黎笙上床后,这男人自顾自的脱掉鞋子也爬上了床。
黎笙:“……”
小盘深吸口气,过去扛起把椅子聚过头顶一步一步盯着印阔走过来。
这小丫头,那表情很有几分不要命的气势啊!
印阔目光炯炯的瞪着小盘:“你举着椅子做什么?”
“你不从小姐的床上下来,我就砸你身上。”
“会说话啊?”见小盘眼神一凶,印阔瞬间严肃道:“就不怕砸到你家小姐?”
小盘很认真:“我手头准!”
话落,手上的椅子当真就朝印阔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