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不置可否,他说的是实话,事情发展到今天,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里面需要承担的责任很多。
但能做的有哪些,他实在是想不到。
估计唯一的,就是不再给祁南山添堵。
“我给你三天时间,交出阮怡,不然……”祁南山顿了顿才说:“如果我自己找到她,或许你会后悔。”
祁南山沉声说。
他那个年代能在商场里厮杀并且拼出一条血路的人,谁没点手段。
祁宴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猛然抬头朝他看去:“父亲……”
祁南山摆了摆手说:“滚吧!”
说罢重新坐回了书桌上,垂眸看着一幅自己写的字。
祁宴咬咬牙,退出去的时候,一张满是血迹的脸显得有几分可怜和沧桑,打开门,他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于珊珊。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站了多久,屋里的话她又听了多少,但这些祁宴现在都不关心。
于珊珊见他满脸是血,脸上即刻就露出诧异的表情来。
她拉着祁宴的手:“哎哟,你爸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啊,快走,我去给你包扎一下。”
祁宴声音淡漠:“不用了。”
“那怎么行!”于珊珊没放开他,拉着祁宴往楼下去,一边走还一边叫道:“张嫂,快把医药箱拿来。”
“快快快!”
祁宴被于珊珊强行清理了伤口然后强行包扎好,他就起身告辞,刚想走又被于珊珊按回了沙发上。
于珊珊冲他笑了笑,四下里看了一眼,才凑到祁宴耳边说:“阿宴,刚才的事情我都听到了,你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阮怡你可一定得藏好了,你父亲的脾气你也知道……”
于珊珊说着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才又继续说:“你可别往国外那些地方藏,所谓大隐隐于市,真要藏人藏在市井里是最好的。”
祁宴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从小到大,自己在于珊珊眼里都像个陌生人,在外人面前,于珊珊表现的像是个很好的贵妇主母。
但是只有他知道,于珊珊对自己绝对算不上好,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还从未主动关心过他的任何事情,但现在却巴巴贴上来跟他出主意。
见他看自己的神色有几分怀疑,于珊珊就叹了口气:“哎,我也是觉得阮怡可怜,我听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闻言,祁宴抿了下嘴唇,站起身来对于珊珊说:“多谢母亲关心,不过阮怡在哪儿,我真不知道。”
“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他就抬步离开,修长的身姿走起路来步步生风。
让他身后的于珊珊皱了一下眉:“不知道,呵~一个身负重伤的人,还能自己跑了不成。”
于珊珊扬了扬脖子,漏出几分还算纤细的脖颈,想了想,又沏了杯茶转身上楼,看见书房里坐着不动如山的祁南山时,笑了笑。
“老祁。”
于珊珊走到他跟前:“这是给你泡的茶。”
祁南山没抬头,也没动,于珊珊便语重心长地道:“老祁,你也别为了浅浅伤心了,我刚好认识一个很厉害的整形科医生,我已经帮忙问了,浅浅那个伤都是小问题。”
“等浅浅修养好了,我就把那个医生从国外叫回来给秦浅做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