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你要是不信的话,自己也可以去做一次鉴定。”
这事儿不管怎么说,秦浅都觉得自己一时间有些接受无能。
毕竟上一次冒出个爹的时候,不仅骗光了她的钱,还差点要了她的命,从那以后她就对父亲这两个字挺反感的。
现在忽然又蹦出个爹,即便对方是个千亿富翁,她也下意识的觉得这并不算什么好事。
“你是不是~在怪我~”祁南山的沙哑难听,说的很费力。
秦浅抿唇:“您让我再想想。”
祁南山是自己的生物学父亲这件事情,并没有让秦浅觉得有多高兴,反而心里像是压着块大石头。
但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已经说的通了,为什么祁南山对自己会如此特别,又是准备房子又是准备车的,现在看来其实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她手上拿着一根祁南山的毛发,不管怎么说自己总应该再确认一下的。
虽然可能祁南山已经确认过很多次了,但现在她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茫然地从医院走出来的时候,李伯从后面追了出来:“秦小姐,不管怎么样,老爷明天手术,我希望您能来看看老爷。”
“如果您在的话,老爷一定能够挺过来的!”
李伯说的挺诚恳地,但是秦浅现在脑子一团浆糊,愣愣地看着李伯没有回应。
李伯抿了抿唇:“我知道您一时间接受不了,老爷原本也是想慢慢地让您接受的。”
“但是他怕自己没有时间了。”李伯跟祁南山感情真的挺深的,说起祁南山的身体他眼里就有点湿润。
秦浅这人有点吃软不吃硬,所以看到他这个样子,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
李伯让人把秦浅送回家,她就一直在地毯上躺到了天亮。
按理说忽然多了个有钱的爹忽然又要给自己一大笔遗产继承,着妥妥的就是大爽文剧本。
放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应该是高兴的。
但秦浅觉得自己脑子大概是不怎么正常的,因为她觉得一点都不高兴。
也许是上一个自称是自己亲爹的许开勇给她的心理阴影太大了。
迷迷糊糊地眯了两个多小时她就睡着了,第二天是被闹钟吵醒的。
答应了李伯要去祁南山的手术现场,生死关头的事情,秦浅不太好食言,所以跟人事请了假,收拾了一下就往医院去。
到的时候,手术室外乌泱泱的一群人站着,年轻的老的都有,她轻挑了一下眉头,倒是不怎么意外。
有几个她还有点面熟,偶尔会在财经报纸或者是新闻上看见。
“你怎么来了?”人群最后方的祁宴看见秦浅也来了,朝她走了过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快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严肃认真的样子似乎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
毕竟她已经感受到了好几道目光朝自己看了过来。
她看向人群后面的李伯。
“是我请秦小姐来的。”李伯适时地站出来跟祁宴解释,然后又看向秦浅:“秦小姐,很高兴您能来。”
李伯并没有明说秦浅的身份,因为老爷嘱咐过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
但他这话一出,原本都没看秦浅一眼的祁家人都朝她看了过来,听李伯的意思,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还挺特别的?
虽然他们都好奇,但是没一个有胆子的敢问。
最后还是人群中一个看起来二十五六的小姑娘先站了出来,她凑到李伯和祁宴身边,好奇地偏了一下脑袋。
“哥,她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