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出现在皇城东门的时候,文武百官不由得一紧——那是过大节才穿上的袍服,足以见得傅太师凯旋归来对明盛国的重要性。
只见南宫玄缓缓走来。
他身着的华丽龙袍中间团龙十二条,用孔雀羽线缂制,日、月、星辰、山纹分布在两肩、盘领背部下方和肩部。四只华虫在肩部下侧。宗彝、藻、火、粉米、黼、黻织成两行,相对排列于大襟上。
“傅太师还未来吗?”
旁边的一个官员一个机灵,连忙应答。
“禀皇上,太师府那边传来消息,说出发时下了雨,怕地上湿滑不好走路,等雨小点再出发。”
“哦?”南宫玄提高了声度,让人抓摸不透他是欢喜或是愤怒。
“那就等等太师吧。”藏于袖里的拳头紧握,紧的像是随时可以滴出红血。
夏雨已停,墙头丹杏,朱漆门外的绿杨,粘上点点雨露,低垂着枝叶。
一场雨后,花瓣落满东门前,一阵风后,杨絮半空飞舞。
由皇帝带头,文武百官伫立在皇城东门前,约莫半个时辰,未见人影,先闻马的嘶鸣,皇城东门前整条路,整个安静的东门都可以听见。
只见傅太师稳坐在高头大马上,但未有勒紧马匹的意思,南宫玄左右两旁的侍卫都悬住心,有的已经拉出锋利的刀刃,有准备和马匹一搏的姿势。
但人群中央的南宫玄依旧,未露半点怯意。
马在里南宫玄大概十步开外停下。一直提心吊胆的大臣终于放下悬着的心。
“微臣叩见圣上。”傅太师鼓足中气说道。
傅明昌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负伤的消息,怕会引来贼人窥探,于是极力掩盖事实。
他回府包扎好伤口,暂作休整后就入朝面见圣上,但由于此行让神飞队折损了不少队员,自己也负了伤。
他想,反正世人皆知南宫家的南宫玄不过是个傀儡,让这个傀儡迎一下他这个功高盖主的太师又有何不可。
“太师何必多礼。”南宫玄一手拉起正要伏下身行跪拜之礼的傅太师。“个来月不见,太师生疏了。”
他明知太师身上有箭伤,身体受了一掌,有些虚弱,但他故意地拍了拍傅太师受伤的右肩。
又因为南宫玄足足比傅明昌高一个头,身高的差距和箭伤让傅明昌不得不低垂头颅。
南宫玄拉着傅明昌的手臂往正殿迈去,外人看来南宫玄对太师是极为亲近,但只有傅太师自己知道,南宫玄这每拉扯的一下都牵动着他的伤口。
傅太师这时已是疼的满头大汗。
南宫玄看着受痛的傅太师有苦不能言的模样心里有些痛快。
正殿上,南宫玄和傅太师商议完就让傅太师到望春楼稍作休整,参加今晚在武台殿为太师接风洗尘的宴会。
夜初降,皇宫内灯火阑珊。
因为今夜皇上为太师设宴武台,宫里妃嫔都参加。
本来被打入冷宫的苏琦罗是没权参加的,但没想到南宫玄特地下了口谕让她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