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研究表明,如果一个人过于注意自己的呼吸,那就会变得不会呼吸。
陆景溪这一刻深刻地体会到了,呼吸不畅,像是要岔气。
她抱着裙摆的手收紧,靠在桌沿上,跟他拉开距离,“你来做什么。”
男人的视线往苏打水上瞥了一眼,意图再明显不过。
陆景溪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伸出一只手,拿起苏打水喝了一口。
还没咽下去,就听身前的男人低低淡淡的嗓音道,“不长记性,开封的水也敢喝。”
“咳咳咳!”她咽到嗓子眼的水被刺激着咳出了大半,弯着腰剧烈咳嗽。
大半口都喷在男人身上。
他闪躲不及,衬衫下摆以及西裤上沾染了大片水渍。
陆景溪立刻捂住嘴,瞪大的双眸里无措又惶恐。
连承御无奈一笑,伸手扯了几张桌上的纸巾,没急着去擦身上的水渍,而是挪开她挡着嘴的说完,给她擦拭嘴角脖颈。
陆景溪一把抢过来,“我自己来。”
两人一时间静默无言,还是连承御率先打破沉默。
“没有想问的?”
“没有。”她回答得飞快。
“我有。”
女人动作顿住,缓缓抬头,“你想问什么?”
他抽出她手里攥着的纸巾,低头擦身上的衣服,云淡风轻的声音问。
“陆景肆做了什么,让你这五年理都不理他。”
陆景溪如临大敌一般绷紧了神经,瞳孔缩了缩,“我……我没有不理他。”
“是吗,当年为了他把我甩了,后来又是因为什么把他也甩了。”
再次提及当年的事,没有多么的惊涛骇浪,只有平淡无波。
陆景溪飞速想着借口,就听他继续道。
“当年你在罗马那十天,发生了什么。”
像是有锣鼓在耳边敲响,嗡鸣声让她慌到不知所措,“我……我不懂你在说……”
“陆景溪。”
无论是五年前还是前一世,他都极少连名带姓的喊她。
空出的那只手缓缓抬起,钳住她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