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怀疑这个男人趁她不在家,偷偷来过好多次!
她满脸都是发不出来的火,明天脸上一定会长痘的!
男人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将西裤往上卷。
被她踹到的部分,明显红了一大片。
陆景溪对上他投来的视线,黑沉似海的眼睛里,好像晃荡着昨夜醉酒时如出一辙的委屈。
陆景溪气到叉着腰,“连承御,你一个有妇之夫跟我拉拉扯扯,你不打算给你们家族做个良好表率吗?”
男人满眼无辜,抬手结了两颗衬衫纽扣,语气闲散淡然,“我的表率做的非常好,家族蒸蒸日上,发展如日中天,倒是你踹了我,你得负责,不负责的话,自有人来找你负责。”
他一语双关。
踹了我。
哪个踹?
好像任何一种踹,她都做了。
陆景溪听得浑身发麻。
“我踹……踹你是你自找的!你还敢威胁我!”她语塞,控制自己不往别处想。
“都踹肿了,最毒妇人心真的没错,去找跌打伤药给我。”他低着头,摸了摸肿胀的边缘,语气不容置喙,跟大爷似的。
“那是你自找的!你别想使唤我!”她转身就要走。
可却看到男人自己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去电视下面的置物柜里找药箱。
陆景溪脚步一顿,看到他蹲在那里,真的把医药箱翻出来了。
她眼眸撑大,“你来过我家?”
否则怎么精准摸到药箱的位置?
连承御打开药箱,自顾自取出白药喷剂,垂眸看上面的说明,“这不是你的习惯吗,医药箱放在电视下面,这些年习惯倒是没变。”
陆景溪眼前一阵恍惚。
她心口微微发涩,打算离开的脚步转了个方向,走到他身边,抢过药剂。
他以为她要帮忙,直接坐在地上,将腿往前伸了一些。
陆景溪却直接将药剂装回箱子里,抱着箱子往外走,“我家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用,你家没有吗?”
连承御,“……”
她看着小女人倔强的背影,他嗓音低淡地开口,“我喝醉了都知道给你脚贴创可贴,陆景溪,你没有心。”
陆景溪霎时间僵在原地,缓慢地转过身,看向他时眼眸几乎碎了,“你……你记得?”
男人清隽完美的五官上写满平静,“你把创可贴碘伏棒,还有喝剩的酸奶瓶子都扔到我车上,我怎么可能记不住?”
陆景溪悬着的心脏慢慢回到胸腔,还好,都是他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
酸奶明明是他自己喝的。
她安下心来,最终没有离开,回到他身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