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肆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当年要不是妈和溪溪发现我,估计我早就喂野兽了。”。㈤八一㈥0
“哥。”她忽然说。
“你现在还是没记起出事以前的事吗?”
六月末,午后的阳光照得人皮肤发疼。
就连湖边带起的风,也是潮湿闷热,压得人喘不过气。
陆景肆薄唇弯起笑弧,惋惜地摇头,“没有。”
陆景溪哦了一声,“真可惜。”
陆覃山只觉得气愤有些古怪,“可惜什么?”
“可惜大哥找不到亲生父母啊,我妈当年一直带着我在外头跑,也没给过他母爱,这样一来,在他的记忆里,根本不知道父爱母爱是什么。”
陆覃山冷哼了一声,“有些父母的爱,不要也罢。”
陆景溪知道,老爷子是想到了苏明山。
吐了吐舌头,忙转移话题,“上钩了上钩了!收!”
陆覃山看到鱼竿弓起的弧度,眼底一亮,大鱼!
随后立刻收线。
果不其然,足有三四斤重的草鱼被拎出水面,即使这样也依旧没放弃挣扎,在空中挣扎摆尾。
陆覃山将鱼放进旁边的水桶里,“再来一条,给景肆做一条清蒸。”
“不用了外公,我跟溪溪一样,也喜欢吃红烧。”
“呦,口味还变了?也行,你自小口味清淡,跟个小和尚似的,吃点重口的东西,多尝尝人间烟火。”
陆景溪忽然记起小时候的陆景肆,他就像周身自带一股神圣光环,谁都不能轻易靠近。
也就她小时候皮惯了,总抓着他到处疯。
两人在休养中心吃了晚饭,照顾陆覃山的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叔叔,姓黄,做得一手好菜。
她陪陆覃山在客厅看电视的时候,静音的手机进来很多个电话,都被她忽视掉。
吃完晚饭,已经晚上七点,夏季夜长,这时候天色依旧大亮。
“我这地方小,不留你们了,早点回去到家发消息。”陆覃山站在楼下停车场,朝车里的两人挥手。
“外公,我过几天来看您。”陆景溪从副驾上探出头。
“我会送溪溪回去,外公放心。”
陆覃山看着驶离的车子,直到车尾消失在视野中,才慢慢转过身往回走。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一人看路,一人看窗外的风景。
“要听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