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善解人意?怎么可能,用作精形容还差不多。
她家世好?和连承御的身份相比,两人简直云泥之别。
可他为什么前世在她身上死磕,就算丢了命,散尽家财也要保她?
忽然,她啪地合上了协议书,猛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抹掉没用的眼泪,低头看着地板。
前世她作天作地,百般拒绝,他都没放弃,一直守着她。
今世,他不过是提了个离婚,她怎么能轻易放弃!
勇敢溪溪,不怕困难!
女追男,隔层纱!她会用力捅破这层纱!
忽然,房门被人敲响。
她心中一喜,立刻跑过去开门。
然而门外的人,是端着晚饭的菲佣。
想了想,她开口问,“先生吃过了吗?”
菲佣摇了摇头。
她接过餐盘,“你先下去吧。”
回到房间,她将协议书放在托盘边缘,然后端着托盘下了楼。
已经近十点,书房门板下方透过些许比走廊更加明亮的光影。
他还在忙。
陆景溪没进去打扰,端着托盘靠着墙壁等在那里。
一个小时后,房门还是没开。
她几次想推门进去,可一想到他今天很生气,怕惹他更生气了。
九月中旬,夜晚的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灌进来,舒爽清凉。
但呆久了,还是有些冷。
陆景溪感觉有些凉,她将托盘放在地上,蹲在门口将自己抱成一团。
似乎是因为白日里那碗加了料的茶带来的后遗症,她开始犯困,迷迷糊糊就靠着墙壁睡着了。
十二点半,书房的门终于被打开。
男人穿着一身浅灰色家居服,拖鞋刚踏出房门一步,视野里便多了一道蜷缩成团的身影。
长长发丝垂落在膝盖两侧,风吹动,发尾跳跃生动的弧度。
而她身边,放着凉透的饭菜。
男人立刻俯身,语气染上不悦,“陆景溪!”
他的手立刻拉住女人的手臂,瞬间,过于滚烫的温度让他心一颤。
她没醒。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立刻将人抱进卧室。
她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竟然发烧了!
他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出了房门,没到一分钟,他折返,手里提着药箱和一杯水。
床头灯散发微弱的光芒,落在她周身,却更显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