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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担惊受怕,盛西周这个神经病万一真的叫门口那些男人来侮辱她,她就真的不用活了。
江岁宁上前去攥着他的袖子,泪流满面望着他,“我错了,我那时候还小啊,如果不是后来你母亲找过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把我当成了别人。”
她边哭边打嗝,“我们江家得罪不起你们盛家,那时候自然是你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谁敢反抗她呢?她让我不要…不要说任何多余的话,乖乖给你当工具。”
江岁宁说的话半真半假。
她哭得眼睛都快肿了,“这么多年,我总没有指使你去伤害过他吧,除了…除了那件…”
“可那件事,我也算阴差阳错成全了你的。”
江岁宁说的是她找人打算毁掉了江稚的清白,盛西周算半个帮凶。
盛西周听见她竟然还敢提起这事,绽起一抹冷笑,掐着她脖子的手在收紧,好像不打算给她留呼吸的余地,他看着她逐渐发白的脸色,“是成全我,还是成全你?”
江岁宁脸色更加惨白,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头晕脑胀,感觉自己濒死的时候,盛西周总算放开了手,冷眼看着趴在床边咳嗽的女人。
江岁宁缓过气来之后,立刻用手机快捷键拨通了沈律言的电话号码,她对着电话那边哭着喊,“救救我!你快来救救我,盛西周要杀了我。”
盛西周好整以暇坐在旁边,甚至连打掉她手机的欲望都没有。
像看着小丑做戏一样看着她。
“你想好怎么和他解释了吗?”
江岁宁刚才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没想好之后的事情。
是啊,要怎么解释。
盛西周的态度转变的让人不得不起疑,她狠了狠心,其实让他知道盛西周错把她当成曾经的青梅竹马,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
江岁宁在沈律言有着独一无二的底气。
那就来自于曾经几乎一命换一命的恩情。
她在沈律言眼里早就不是什么纯良的好人,形象再差一些,也没关系。
人性都有两面,没有人能永远善良。
沈律言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公司里开会。
手机那头,少女嘶哑着声音,好像万分恐慌。
开完了例会,沈律言带上了司机和保镖去了医院。
盛西周就这样等着直到沈律言出现,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他们说的疯子,哪怕到现在这样,做了那么多无法挽回的事情。
现在依然不打算告诉沈律言当初他和江稚什么都没做的真相,他还是想要得到她。
说出来,除了解开江稚和沈律言之间的误会,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盛西周至今都还记得江稚高中给沈律言写的那封情书。
每一句话,他都还能背的出来。
沈律言刚出电梯,看见盛家的保镖,抬了抬眉。
沈律言甚至很礼貌的敲了敲门,三声过后推门而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病床上双眼红肿的女人身上。
她确实狼狈,脖子上还有发青的掐痕。
头发凌乱,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眼泪说流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