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江稚扯起嘴角,淡淡笑了下,她极少会这样嘲讽的看着一个人:“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吗?”
江稚说完朝他伸出了手,“母带在哪儿?”
盛西周面色苍白,“什么母带?”
江稚冷道:“那天酒店里,我看见了摄像机。”
盛西周无声捏紧了手指,指骨好像都快要被他捏断了,这都是他自己造的孽。
当初明明看见了摄像机闪着红点,明明知道这样拍下来不好。
偏偏就是没有关掉。
就是存着将来威胁她、侮辱她的心思。
盛西周从未想到他也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天,他的眼眶渐渐发酸,这种酸胀感是他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他咽下喉咙里的酸涩,“没有母带。”
江稚的眼睛里对他毫无信任可言:“你确定吗?”
盛西周说:“我确定。”
他往前一步,她往后退了好几步。
这个躲避的动作,万分刺眼。
盛西周没有告诉她的是,摄像机也只拍了前半段,后面没什么值得发出来的、不可见人的画面。
他现在已经不想要再伤害她了。
可是他在她身上加诸的那些伤害,早就无法挽回。
除非时光能够倒流,否则就如她所说,他是罪魁祸首。
“好。”江稚说完这个字就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了,她转身离去,身后的男人有些慌乱,上前两步,脚底还踉跄了两下,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愿松开:“江稚,你听我解释。”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他的声线竟然有些不稳。
江稚使劲推都推不开他的手,她却也没有放弃,固执的、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眼里除了厌恶还是厌恶,仿佛再也无法被他触碰一分一秒。
江稚抬头盯着男人这张精致俊秀的脸庞。
五官就像被精心雕刻过那般好看。
无暇且动人。
她盯着这张许多人都喜欢的脸,面无表情,一字一顿,带着点再也无法容忍的咬牙切齿:“盛西周,你别碰我。”
她放轻了说话的语气,用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平淡语气说:“我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