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依旧不为所动,那只是静静的看着陈耕耘。
“说,我都说……”
陈耕耘嘶吼着,双目赤红。
然而,他以为唐龙迫不及待想知道一切,肯定会立刻拔掉他身上的银针,可他失算了。
的确,唐龙很想知道父母失踪的原因,以及对手的身份,但他并不急于一时,陈耕耘才是那神秘人的人,才是罪魁祸首,所以必须让他饱受痛苦,偿还一些代价。
从起初的放弃口吻,到如今的愤怒咆哮,再到最后的低声哀求,陈耕耘绝望而无助。
“求求你,我说,我都说……”
唐龙这才意犹未尽的站起身来,蹲在他的面前,拔掉了他脖子上的银针。
当刮骨之痛突然消失后,陈耕耘反倒是舒爽的打了一个寒颤,从痛苦的地狱,到舒爽的现实,差点让他沦陷其中,泛着眼白享受着此刻的舒坦。
然而就在这时,冰冷的银针触及他脖子的皮肤时,陈耕耘就像是打了鸡血,炮语连珠急忙全盘托出。
“我是天宗的成员,三年前接到天宗的命令,让我们掳走唐三郎一家,并且从其手中夺走两件宝贝,追星针和山河图,可是等我们到了那里已经晚了一步,唐三郎夫妻不知所踪,追星针和山河图下落不明。”
一口气说完,他惊恐的看着唐龙,哀求道:“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给我个痛快吧。”
“天宗?”
唐龙呢喃着,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说过,抬头询问的看向虎爷。
虎爷上前,回道:“天宗我有所耳闻,据说数十年前已经被瓦解了!那是一个很神秘,也很强大的宗派。”
“比起龙门,如何?”唐龙好奇的问道。
“二者不可相比。”虎爷解释道:“龙门是实质性的门派,有分舵、督门、总舵,但是天宗不同,它只是个称号,没有人知道天宗的根基在哪,他们的成员也并非是固定的。相传,天宗有一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秘法,以此秘法控制他人为宗门效力。”
说完,虎爷询问的看向陈耕耘。
陈耕耘连忙点头,“是!虎爷说的不错,没有人知道天宗的宗主是谁,而且宗门里也没有高低等级之分,只有天宗的使者,他们就像是幽灵,又像是神邸,能将普通人提升为武者,让他们快速的成为拥有强大战力的武者。”
这的确是有些匪夷所思了,唐龙听闻也觉得很诧异。
“你便是如此?”他问道。
陈耕耘不敢隐瞒,道:“是,我就是得天宗使者点化,才有黄阶上品实力,被迫忠于天宗。”
唐龙起身一手摸着下颚寻思着。
武者是需要一步一步修炼而来的,黄阶上品战力不俗,凭借特殊的手段让其短短数日,便拥有如此能力,那天宗岂不是能撒豆成兵,可以随手组建一支大军。
不太可能!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件事,武者不是别人能够轻松赋予的,而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修炼的,不过陈耕耘战力不俗并无虚浮的迹象。
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转身一把抓住了陈耕耘的胳膊,旋即一根银针直接刺入他手腕的穴位。
嗤……
在银针落下的一瞬间,一股肉眼可见的紫色气体溢出,与此同时陈耕耘就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不仅浑身乏力,也瞬间苍老了很多。
“这?”
这一幕把虎爷和韩江惊呆了,那紫色的气体到底是什么?
当它被释放而出,就像是抽了陈耕耘的筋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