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县长一看,痛打落水狗的机会来了。
“正严书记,你怎么说?”
苏正严一愣:奶奶的,我还能怎么说?除非我不说,一说齐书记就倒要霉了,这话可不敢乱说,万一市里大佬不同意,吃亏的却是我。
苏正严有了这种想法,赶紧求帮一样,看着组织部部长王明山。
“王部长,你怎么看?”
王明山一看,苏正严不敢揭盖子,自己更不能乱说,李县长刚来,立足未稳,虽然他是空降的,可他是省里下来的,市里的关系不一定跟齐书记厉害,万一市里死保齐书记,自己就是那个背锅的。
有了这个想法的王明山,瞬间看向了林水根。
“小林,材料是你拿来的,想必你也看过,你是什么意见?”
林水根一听,哪里还不明白?
纪委苏书记不敢得罪齐书记,王部长也在耍滑头,只有李县长出头,看这出戏很难唱下去;打击一下齐书记可以,把他打倒则未必,自己已经把对齐书记有关联的证据,抽出来了,为的就是留一手,自己就一个破秘书,说个毛线?
林水根想明白了,忽然捂着肚子:“哎哟,肚子疼,我要去厕所……”
说着,林水根就来了个尿遁,直接溜出了会议室:奶奶的,剩下的事情,就是你们这些常委的事情,老子看戏就行了。
还别说,林水根这一招,立刻就被齐书记学会了。
齐书记一摸自己的额头,猛地站起来,假装一阵眩晕,哐当一声摔倒在地,不省人事了;王明山一看,此时正是好机会,自己也帮齐书记一把,免得太难看。
“齐书记有心脏病,赶紧送医院!”
齐书记毕竟是县委书记,最起码现在还是,还是有人向着他的;立刻就有人过来,七手八脚把齐书记抬下楼,送进了医院。
李县长看到这个情形,知道自己精心布局的计划,被林水根的临阵脱逃给搅黄了,心里对林水根这个气就不说了。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李县长把林水根叫进屋里,很是不满。
“水根,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林水根岂有不知李县长的意思?
见李县长追问自己,开始给李县长分析。
“李县长,不是我临阵脱逃,我是救您啊?”
李县长一愣:“怎么说?”
“李县长,您想想看,您只想痛打落水狗,可有人支持吗?纪委苏书记不敢顺着您,组织部王部长耍滑头,我估计其他的常委也是这么想的;这就说明,他们都在投鼠忌器,说明齐书记在市里有很强硬的关系;
这些证据的来源,又拿不上桌面,万一财政局齐局长不承认,或者是齐书记来了丢卒保车,到时候,您就成了众矢之的,谁输谁赢便难说了!假如您见好就收,慢慢收拾他,就不一样了,所有人都认为,您是最信赖的人,今后的事情还会难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