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侯冷冷看了她一眼,转身到主位坐下。
“我不在的这几年,看你们把侯府搞成了什么样子!”
“让一个奴才欺负到主子身上了!真是该死!”
他怒骂一番,全侯府的人都低了头,没人再敢说话!
景安侯又问道,“谢子暮是哪个?”
昨晚谢晋安将事情全告诉他了,就是因为谢子暮中举的事情是骗局,他才轻易放刘婉离开的。
那时谢府全家殃及,被打入谷底,这时又出现了一个救赎一般的举人,谢晋安为了谢府,只能写和离书,让刘婉带着一个废物养子和小女儿走了。
而那个小女儿,如今还被封了公主!
景安侯悔得肠子都在疼,他要给谢子暮一个教训。
谢子暮一步从人群里走出,“我是······”
景安侯看见谢子暮的一瞬,愣了好一会儿。
看起来区区九岁的年纪,居然城府如此之深!
他一个孩子,难道真的能安排这场大局?
景安侯怀疑他背后有人。
他一脚将谢子暮踹翻在地上,“你是我谢家收养的子嗣,谢家不管怎么样都是你的家,你居然胳膊肘往外拐,帮刘家和离!说,是不是刘家指使你的?”
“子暮不知您在说什么!”
谢子暮捂着肚子,面露痛苦嘴角渗血,但他却毫不闷哼一声。
“不知?没有人帮你,谁敢假传中举庚帖之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谁指使你的?”
景安侯抓住他的衣领,对上谢子暮坚韧的眼神,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谢子暮不会说了。
谢子暮冷冷道,“无人指使我!”
景安侯冷哼一声,将他甩到地上,“来人,将他关进柴房里打,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若是找不出背后指使之人,那么谢晋安便出不来。
庆大见此,忙捂着肚子去护谢子暮。
景安侯冷冷吩咐,“将这贱奴一起关进去,一起打!”
庆大的婆娘在一旁急,她先发制人,叫了几个小厮将子暮少爷和庆大拖下去了。
这一幕,看得钟有艳心里很不是滋味。
景安侯转头对她说,“听说你婆母是偷了老四的东西被抓的?你为何不带老四去撤案!”
钟有艳指着谢晋秋道,“四爷病重不能下榻,如何去撤案,如今他被您打成了这样,走两步便咳血,您怎么好意思说这些?”
钟有艳知道,以前的谢晋秋是装病,如今的谢晋秋是真病。
因为,这是她下的手,在他的药里下了点东西。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景安侯脸色难看。
他语气稍软了些,“那你说,你的婆母该如何救出来?不然你去撤案。”
“去撤案又有何用,该传出去的名声也都已经坏了!”钟有艳回道。
景安侯冷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