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柔柔脸上的血色殆尽,她边哭边朝着皇帝不断磕头。
语气绝望几近崩溃,“金牌真的是刘婉自己拿出来的,民女没有偷东西,陛下要相信我啊······”
“事已至此,还敢狡辩!”
皇上身上散发巨大压迫感,看得出些许杀意。
“传朕命令,杀人犯许波,即刻处死,景安侯府许姨娘,打入大牢,大理寺连夜给朕审!”
“谢晋安,治内不严,屡次践踏皇室尊严,革职回府,闭门思过!”
“主母钟有艳,发现皇家之物丢失,隐瞒不报,罚银三万两扩充国库!景安侯府所有知情的人,每人仗责二十!”
皇上发落完,低头便对上了刘婉的目光。
若是所有人都发落了,只剩她一人会不会不太好。
想起在素晖宫时,他问刘婉要什么赏赐,刘婉跪下求他撤去诰命夫人一事,她想撤去一身荣誉,估计是为了让谢家放弃她,与她和离,那便如她所愿吧!
皇上深深叹了口气,“至于刘婉,没将御赐之物保管好,免死金牌和诰命夫人玉佩,朕全都收回,你的诰命夫人也撤掉!”
话落。
全侯府的人都陷入了浓浓的绝望之中。
许柔柔当众昏死过去。
谢晋安惨白着脸色,两片嘴唇蠕动,说不话来,浑身瘫软在地。
他的仕途和官位,就这样没了。
他颤抖着转头看向刘婉。
刘婉手上没了免死金牌,就连诰命夫人都没了。
侯府完了呀!
他悔得胃里一阵一阵的抽痛,要不是自己帮着许柔柔,侯府也不至于此。
刘婉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都是他。
都是他宠妾灭妻,都是他拎不清大小,都是他逼着刘婉帮妾室。
才造成了如今这般,不可挽回的局面。
巨大的愧疚和害怕铺天盖地的在他身子蔓延开来,他猛地喷出一口血。
而后昏倒过去。
“晋安啊······”
“世子······”
御书房里哭声不断。
皇上眼见心烦,让人把他们全部都赶出去了。
刘婉去找夏晚晚,见小家伙眨巴着眼睛躺在夏司珩怀里嚼着山楂棒,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她行了一礼,“多谢王爷照看晚晚,把孩子给我吧。”
夏司珩笑了笑,将小家伙递给了她,回道,“应该的!”
刘婉目光躲闪。
什么应该的!
他们非亲非故,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