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以后,梁行简打了一通电话:“我已经和她说出我不是许唐的事情了,你可以把我妹妹放了吗?”
傅西楼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下午去接她吧。”
梁行简握紧电话,沉默一会儿才问:“你不需要我告诉她,你才是许唐吗?”
傅西楼:“她问你了吗?”
梁行简:“她说她不想知道。”
傅西楼:“那就不需要告诉她。”
那头稍微停顿了一下,傅西楼才声音沙哑地继续往下说:“梁行简,我保你不是因为我同情心泛滥,而是你现在手里握着她的前程,是你现在拍的这部片子是你唯一的救命稻草。”
梁行简苦涩道:“我知道。”
他接受他的庇护,也是为了妹妹和这部片子,这是他的心血,他不能因为自己有一个犯z的父亲放弃自己的心血。
他识趣最好,但是傅西楼依旧不放心地警告一句:“我和明月之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掺和进来的,希望梁导以后恪守本分,谨言慎行。”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斐明月的电话很快也打来了,问他什么时候见面。
傅西楼完全没有了刚才和梁行简对线的气势,语气虽然平淡,但是握着电话的手却在发抖:“需要我把傅谨带过去吗?”
斐明月闻言皱眉:“你觉得父母商量抚养权问题的时候,小孩在一边合适吗?”
傅西楼理所当然道:“挺合适的,傅谨年纪也不小了,有权力决定他以后跟谁。”
斐明月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在气自己:“傅西楼,你要是不想谈的话,你也不用过来了,你让卫泽大哥或者让你的律师过来都行。”
傅西楼这才妥协,无奈叹气:“明月,你着急做什么,我说我不过去了吗,你放心,我不带傅谨过去行不行,我带离婚证去。”
心里刚冷静一点的斐明月,又被他这句结婚证给吓到了:“什么结婚证,傅西楼你有事吗,我们什么时候结婚了,你能不能要点脸别再骗我了。”
傅西楼不急不缓地说道:“当年我们婚礼都办过了,怎么会没有结婚证。”
斐明月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她只是在婚礼上和他签了婚书,难道她死了以后,他还是拿着婚书去登记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
但是更变态的在后面。
傅西楼j籍还在,也就是说,如果他没有重大错误,例如出g吸d这类的,这婚她压根儿就离不掉。
傅西楼把自己的资料复印件放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恨不得连人带东西一起撕掉。
她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恶劣的男人怒道:“傅西楼,你存心的是不是,你明知道这婚离不掉,为什么还答应我和我见面,还虚伪地说要把小谨的抚养权给我。”
傅西楼一脸无辜:“我不知道自己的j籍还在,是卫泽下午去民政局给我预约的时候我才知道。”
斐明月怒极:“你不知道?你自己的j籍在不在你自己还能不知道?”
愤怒过后,看着傅西楼明显有些失落的样子,斐明月这才想起他当年是怎么离开雪狼大队的,一下也沉默了。
她握紧杯子,有些别扭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懂你们这些事。”